他脑子里这会已经装满了一堆以他现在的知识储备根本理解不了的“超级知识”。
源于观察者文明的科技成果已近玄学，什么因果律，什么数字率等等这些连读起来都很拗口的玩意几乎把梅森的大脑搅成一锅猪脑花。
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在升温想，现在迫切的需要一点好消息来释放一下压力。
然后，他就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这是.灵魂宝石？”
梅森看着被尼克·弗瑞递到眼前的那枚M豆大小的橘黄色原石，后者被装在一个精致的瓶子里悬浮在其中散发出神秘异常的光芒。
这光芒照亮了梅森的眼睛，也让他心中生出疑惑。
他伸手握住了装有灵魂宝石的瓶子又抬头在眼前众英雄们中扫了一圈，语气古怪的说：
“那么到底是哪位伟大的人自愿牺牲了自己心中所爱？我看牺牲几率最高的镭射眼和里德博士都健在啊。
难道是章总终于忍不住心中对老太婆的无奈，选择把梅姨推下去了？”
“哈，你绝对想不到那个真相。”
叼着烟头的渣康挤眉弄眼的将刚才发生的事对梅森复述了一遍，在听到是霍普用丧尸化的皮姆夫妇换回了灵魂宝石后，饶是梅森见多识广这一刻也愣在原地。
“这是什么高端神仙操作？”
他揉着眉心狠狠吐槽道：
“超能丧尸居然又被开发出了新的用法，这种‘攻略’传出去之后，整个平行世界的灵魂宝石数量估计要激增了。
就看在这灵魂宝石的份上，也得给家暴侠发个大大的勋章。”
“我们拿到了宝石，我们完成了我们的工作，你的呢？”
尼克·弗瑞紧盯着双手空空跑回来的梅森。
他这会着急上火到独眼都布满了血丝，很显然是因为布莱尼亚克所具备的压倒性实力让卤蛋感觉翻身无望。
他就像是赌徒一样把最后的机会都压在了梅森身上。
“里德，数据库硬盘做好了吗？”
梅森捏着手中的灵魂宝石，扭头对人群中的神奇先生喊了句。
后者点了点头，提起脚边那个被刻意制作成收容箱的巨大硬盘走了过来，咔的一声放在了梅森眼前将其打开。
“我到现在还无法理解你要用这个可以存下整个数据网络的超级硬盘要做什么，但按照伱的要求，我给它设置了三倍冗余。”
刚刚逃过一劫的里德博士推了推眼镜，介绍到：
“还搭配了一个无线传输的信号发射器，但只能使用一次。”
“对于神级黑客来说，一次机会就足够了。”
梅森弯下腰取出巴特莫斯的数据道标接口，将它插入了眼前的数据库中又退了一步。
那道标启动闪烁出微红色的光，代表着某种无形的东西正在指引下跨越位面进入眼前的箱子中。
几分钟的等待之后，道标接口的光芒黯淡下来，而里德博士手腕上固定的个人电脑这一刻突然主动开机，在光学投影中打出了一行跳动的字符：
“HelloWorld！”
“！！！”
里德博士这一瞬面色大变，就像是遭遇了电脑中毒的小年轻一样手忙脚乱的在自己的个人电脑上疯狂操作。
他意识到自己的电脑被骇入，但他编写的巴克斯特防火墙却没有弹出任何提示。
这一幕让他的三个学霸队友都惊讶起来，他们聚在一起讨论着方案，但完全无法阻止这个藏在里德博士电脑中的神秘程序打开神奇四侠的专用数据库开始遍及他们的实验数据。
这场面就像是银行职员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神偷大摇大摆的走入金库翻动财宝，自己却无能为力一样。
“好了，巴特莫斯，玩够了就准备好。”
梅森看了看腕表的时间，将手中的灵魂宝石放入眼前伪装成储物箱的数据库硬盘中，将它锁定提起在手中，对空无一物的周围说：
“你只有一次机会。”
“撕碎旧网的时候我也只有一次机会，完成神舆的全球上传程序时我依然只有一次机会，但我从没失过手。”
奇特的电子组合音从梅森的腕表中响起，带着一丝调侃和跃跃欲试说：
“比起担心我入侵失败，你还是赶紧找几个好点的程序员给你重设一下K小队的通讯模块吧，这种级别的防火墙就跟厕纸没区别。”
“那是谁？”
周围一群人啧啧称奇的看着梅森那个同样被悄无声息骇入的腕表，里德博士很感兴趣的说：
“看起来是个超级智慧程序？是传说中的数据生命吗？”
“对，有人叫他‘数据之神’。”
梅森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说：
“刚好我们要对抗智慧之神，这一场神战将拉开这个世界最后一战的序幕，要么赢，要么死，没有第三个选项。”
“银河米兰达号已经接回了‘乘客’。”
星爵黑豹从人群中挤出，小声对梅森说：
“它正在进入太阳系，估计会在几个小时后回归地球。”
“我可等不了那么久。”
梅森扭头看了一眼希里指了指自己的腕表，猎手女士撇了撇嘴，转身撕开一道裂隙消失在其中。
“梅森，绿魔刚送来了这些信息。”
弗瑞将手头收集到的关于放逐者号飞船的数据递给他，梅森接过看了一眼，摇头说：
“没什么料啊，知道了那飞船的弱点不代表着我们能利用，不过这代表了绿魔的态度，果然是一个标准的机会主义者。
我猜这也是杜姆的意思。”
他看了一眼里德博士，对弗瑞说：
“你和他们沟通，让他们想办法释放布莱尼亚克的囚犯们，他们想渔翁得利总得做点实事。放逐者号的护盾系统交给我们，一旦它消失就是你们发起反攻的信号。
哈莉，渣康，我们走。”
梅森拍了拍手里的箱子，挑着眉头对自己的队友说：
“作为群星会的成员，是时候去拜访高贵的希望理事并为他送上一份重礼了。如果讨得布莱尼亚克大人欢心，不但咱们能逃过一劫说不定还能得到赏赐呢。”
——
布莱尼亚克的主体飞船一直停留在纽约城上空，回收他那些被神经毒素攻击导致虚弱的斯库鲁仆从们。
这些“山寨星人”在之前的冲突中被干掉了大半，剩下是一群残兵败将，但对于它们的失败，布莱尼亚克不置一词也未作任何处罚。
听起来还算仁厚。
但这只是另一种形式的轻蔑与无视。
当然，这些逃过英雄清算的斯库鲁人也并非一点逼数都没有，它们也一直在努力完成布莱尼亚克吩咐的任务以此来表现出它们的价值。
对于崇尚绝对理智的布莱尼亚克而言，他对于那些无价值还会占用资源的物品的处理手段向来残酷且高效。
在这样一位统帅麾下干活显然不是什么能让人感觉到享受的好工作。
“我们留在宇宙中的同胞依然找不到灵魂宝石的藏匿地，伟大的主人，我并非要指出您的错误，但您所指示的沃米尔星早已经人去楼空。”
此时正侍立在主控室边缘的斯库鲁女皇低着头，带着一种朝圣版的谦卑与发自内心的恐惧，像是为它们的失败辩解一样说：
“伟大的主人，或许我们应该立刻重启在本位面中对灵魂宝石的搜索？那些被奇特力量救走的本世界英雄们肯定也在寻找它。
我们必须快他们一步。
我和我的族人很愿意再为您的伟业献上忠诚，只要有一个确切的地点和目标。”
“不必了，本世界的英雄们已经洞悉了我来此的目的。”
依然坐在机械王座上的布莱尼亚克摆了摆手，他否决了斯库鲁女皇的建议并随口说道：
“我什么都不用做，他们自然会把那颗灵魂原石送到我眼前，这是经过千万次计算后得到的唯一结论。
他们并不具备反击的能力。
因而唯一可选的策略便是用灵魂宝石满足我的渴望并以此和我达成关于和平的倡议，有极小的概率会在送交原石时对我发起偷袭。
但他们缺乏致胜的力量。
在这个未来模型里，唯一需要考虑的是两个‘变量’，即那两个并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外来者，梅森·库珀和神秘的施法者。
尤其是后者.”
布莱尼亚克的往左上方与他大脑连接的机械触须在抖动着。
这代表着他在进行大量思考，依据现有的情况对未来进行计算性的预测。
这是他作战的方式。
以数据和计算来制定下一步策略并对变化做出及时反馈，这样的策略在以往让他战无不胜。
而他此时精准预测出英雄们的下一步行动似乎也证明了这种策略的优秀，不过就在布莱尼亚克计算着该怎么应对“变量”的时候，站在一旁和一个标准型机器人一样的完美奥创突然震动了一下身体。
它胸口凹槽中的五枚无限宝石挨个闪耀了一遍，似乎代表着某些事情刚刚发生。
它仰起头。
以没有波动的电子音对布莱尼亚克汇报到：
“灵魂原石已被取出，它消失时的方位和那些地球英雄们藏匿的地点一致，在那个无法被追踪的奇特位面中。”
“嗯，如我所料。”
王座上的布莱尼亚克点了点头。
他深邃的眼睛深处跳动着红色的光点，显然是在思索策略，片刻之后，他激活了自己的知识王座上的通讯投影，绿魔的头像悬浮在他眼前。
布莱尼亚克对自己认定为“难堪大用”的合作者说：
“我本想摧毁这个世界来掩盖我在此地的行动，避免刺激到我那些危险的同伴们。”
机械王座在空中旋转着方向，端坐其上的布莱尼亚克居高临下的看着邪恶六人组的首领，他说：
“之前许诺将这个世界交予你们掌管只是一种安抚性的策略，你们缺乏制衡我的力量因而面对这个结局你们只有选择接受并继续依附于我。
但现在，我改变了主意。
我可以履行我们的协议，借出我的军团使你们成为真正的世界之王。
但你们必须为我再做一件事。
干扰未来模型中的变量需要对应的手段加以制衡，因而在他们送来灵魂宝石时，你们要替我解决掉梅森·库珀。
还有杜姆，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
我需要你和被你藏起来的本世界的奇异博士，去拖住那个神秘的施法者，如果他站在了英雄们那一边，那么你们必须拖延时间到我完成我的计划。
如果你们能完成这件事，那么我将保证我们之间的协议得到履行，并庇护这个世界直到冲击进行到最后一阶段。”
绿魔和他的小伙伴们是有些不满的。
因为眼前这家伙以一种很嚣张的方式说出了他曾打算毁约的想法。
但正如布莱尼亚克那平静到没有任何波澜的声音所强调的那样，他们缺乏制衡这个半机械人的力量。
他们也可以跳反。
但在人家的舰队已经控制全球的情况下再做这种事未免有些太“放肆”了。
你看布莱尼亚克甚至没有提到这种概率，这就说明这个十二级智慧生物已经把绿魔一伙完全拿捏了。
通讯在下一刻挂断，脸色阴沉的绿魔回头看向自己的同伴们，最后将目光放在了这房间另一头正在一台大型量子计算机前忙碌的杜姆博士身上。
他说：
“杜姆，你怎么看？”
“他们拿到了灵魂宝石，他们扳回了赛点，他们已经做到最好了。”
杜姆的十指不断敲击键盘，将自己正在执行的事推入的阶段，他头也不回的说：
“接下来就要看他们能不能对布莱尼亚克做出有效的制衡，我要提醒你们，布莱尼亚克说话很坦诚不代表着他不会撒谎。
他甚至都没有隐瞒自己毁约的想法，那代表着他还有另一种选择。
与其赌一赌这个宇宙征服者的诚意，我更喜欢做点有把握的事，其实英雄一方也有选择留给我们。
放逐者号飞船的护盾目前看来无法从外部打破，但我们可以尝试内部突击。
在之前的失败中他们将最强大的几名英雄任由布莱尼亚克捕获，那更像是一种为后续反击提前做出的筹备。”
“咔”
他敲下最后一行代码让屏幕上那个复杂无比用外星语言编写的程序进入自检，随后回头对绿魔说：
“在之前布莱尼亚克向我许诺未来时，我截取了他那个用于控制放逐者飞船的机械王座的程序信息。
现在王座中的防火墙我已经破解。
那艘飞船和他的舰队之间采取的是‘蜂巢模式’，因而拿到王座的控制权就意味着你能代替布莱尼亚克操纵他的军团。”
杜姆看了一眼屏幕，在程序自检完成后将黑色的插入式机械接口取下递给了绿魔，后者拿在手中看了看，又对杜姆说：
“这东西就这么给我了？你知道我操纵了那艘飞船就能让我成为真正的世界之王吧？”
“你想当世界之王还是地球球长都随便你。”
杜姆在铁甲之下的双眼盯着诺曼·奥斯本，他说：
“别打扰我的计划就行，布莱尼亚克对你的判断很精准，诺曼，你的资质已经不足以再进一步了。
直到现在，你依然还觉得眼前的布莱尼亚克就是我们最大的威胁，哪怕对方已经明白告诉你他也有处理不了的事。
你对真正的威胁一无所知，就如你到现在也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主动要求加入你的邪恶六人组。
那艘飞船里蕴藏着宝贵的知识，而那些知识能保证我们在接下来要面对的黑暗时代里不至于毫无准备的挣扎求生。
冲击！
那从未在这个世界发生在但真实存在的宇宙危机才是我在思考的重担，但这些沉重的事情交给智者来忧虑就好。”
拉托维尼亚的国王陛下伸手拍了拍绿魔的肩膀，带着几丝讥讽说：
“至于你，我的朋友，尽情享受属于你的世界之王的人生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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