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直愣愣的目光像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困惑。
李纲面色平静，似乎并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一般，笑嘻嘻的说道：“丫丫，爷爷年纪很大了，你想吃什么，你要什么，爷爷都能给你。”
“当爷爷的干孙女，没有人敢对你说什么。”
李纲这话可不是胡说，当朝之中，李世民说一不二，靠的是强权政治。
李纲靠的是什么，靠的是天下士子的名望，靠的是帝师的强势。
当然，也有一个老头子的倔强。
李纲一开口，李世民和李靖当即给以最大的尊重。
这个年纪的李纲，随心一点也没什么问题。
丫丫看着李纲，似乎脸上有些迷茫，随后赶紧抓着李世民：“一杯就醉的伯伯，干孙女是什么意思啊。”
李世民摸着胡子，那叫一个开心：“丫丫啊，干孙女，就是说，以后这个老爷爷就是你爷爷了。”
丫丫脑瓜子里似乎在想什么，在李纲跟前转着圈圈打量着，还时不时摸着下巴，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看到这个小姑娘人小鬼大的样子，李纲自己也懵了，不由发笑。
这个年纪的小孩儿，大部分都在玩泥巴呢，可丫丫不一样，小眼睛里都是戏，一看就聪慧无比。
“我得问问阿耶呢。”
柳轩这会儿在厨房之中准备饭菜，丫丫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小脑袋上的一根冲天而起的辫子，左摇右摆，甩来甩去，却没搞明白，到底多了个爷爷有什么好处。
狗蛋从外面跑了进来，走起路来，霸气侧漏，眼神睥睨之中带着一股玩味，嘴角上扬，邪魅一笑，似乎在酝酿什么。
丫丫看到狗蛋，瞬间跑神。
高冷的狗蛋一秒破功，躺在地上，任凭丫丫揉捏。
李纲摸着胡子，连连点头：“柳轩家里的小姑娘厉害，这狗看起来也不错嘛。”
“小李啊，你要不要拿到军中试试。”
李靖今日已经听到两次这种话了，他也想，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
柳轩再度出现的时候，身后的丫鬟们已经端着热腾腾的饭菜了，李纲深邃如同装着大海的眼睛这一刻骤然亮起，明亮的像是一个少年。
很快，柳轩就验证了那句“男人至死都是少年”不光是在某些特殊时候，吃饭的时候也能看出来。
李世民和李靖吃饭还算是儒雅，毕竟当朝大儒，曾经的帝师在这里呢，若是吃饭太过于豪迈，怕是要被大儒当做笑话说出去，若是被程咬金知道了，一天可能整个长安都知道了。
但李纲就没有这么多顾虑，一口一个东坡肉，牙齿虽然有些松动，但架不住他嘴巴灵活，牙齿能完成的任务，需要嘴巴帮忙，牙齿不能完成的任务，嘴巴也能独立完成。
东坡肉在他的口中咀嚼的时间很久，就这还是柳轩专门做的软烂一些的结果。
李靖和李世民已经扒拉一大碗米饭了，李纲似乎还在回味东坡肉的味道。
“柳轩，老夫在这东坡肉之中，感受到了一股豪情壮志，一股文道气息。”
柳轩心头大惊，立马查看了自己的身体，这里不是大唐么？
这里应该是没有真气一类的东西吧？
这里应该更没有那些实质化的玄幻气息吧？
“不是老朽故弄玄虚啊，柳轩，我问你，那诗会之上的诗，你是怎么写出来的？”
李纲今日来的目的就是这个。
柳轩看着李纲那瞪大了的眼睛，也没有扭捏，沉吟片刻，便缓缓开口：“写诗嘛，就很简单。”
“丫丫都会写是不是。”
柳轩嘴角扬起：“方才我听到老先生是要收丫丫为干孙女？”
李纲点头，摸着胡子：“丫丫这小姑娘聪明伶俐，以后一定是一代奇人，老夫不能眼睁睁看着好苗子浪费掉了，孩子要从小教导才行。”
一听到教导两个字，丫丫顿时哆嗦了起来。
“阿耶，是不是就不能玩蹦床了？”
丫丫眨巴着大眼睛，如果柳轩告诉她不能玩蹦床，怕是丫丫当场就拒绝李纲了。
李纲笑着蹲下身子：“丫丫啊，当然可以玩了，你想玩什么都可以。”
旋即又起身对着柳轩说道：“这孩子的悟性极高，你就同意了吧。”
柳轩思索了一下，丫丫遍地干爹，出门就是干爷爷，这怕是要在长安横着走啊。
“丫丫，你愿意吗？”
这事情还得问丫丫。
丫丫揉了揉小脑袋：“阿耶，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这事情算是敲定了，一时间，李靖感觉脸上又有面子了，毕竟那可是李纲。
我是丫丫的干爹，你是丫丫的干爷爷，以后我是不是也能吹牛：我爹是李纲！
李靖想到这里，脸上泛起了一阵光泽。
这被李世民看在眼里，咬牙切齿。
李纲继续说道：“柳轩，你方才说，作诗很简单，难道说你天生的诗才？”
柳轩摇摇头，就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李纲：“老先生，你这话说的，哪有什么诗才啊，更没有什么诗仙，人就得踏踏实实的，别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⑦④尒説
李纲将信将疑，他看柳轩年纪，也不过十六岁上下，再看柳轩过往，那都是平民布衣，读书认字可能学过，但饱读诗书，可能有些牵强了。
如果柳轩不是天生的诗才，如何能轻而易举做出那么几首惊天地泣鬼神之作呢？
此时的李纲还清楚的记得他自己当时的心情，一开始，还比较平淡，这么多年了，总归可以在大唐宫廷之外的地方找到一两首像样的诗词，也是正常的。
随后，随着越来越多的读书人口中的诗词出现的时候，李纲脸上极为精彩。
文道昌盛，那就是盛世来临的征兆。
这个喜悦，知道程处默三人出现。
后来，丫丫站在小桌子上，年了一首词之后，李纲直接气上心头。
后来当李纲得知这些都是大唐新晋的蓝田侯一人所为的时候，李纲并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兴奋。
能写出如此漂亮的诗词的人，绝对不是什么一般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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