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夕被盯得有些别扭，总觉得那眼神很奇怪。辰夕忍不住动了动手臂，压着有点不舒服。
“辰扬……手，压到了。”辰夕低垂着眸子小小声嘟囔，搭在他腰间的手尝试性地往回抽了抽。wap.xs74w.com
“嗯……”
辰扬闷哼了一声。
辰夕的手僵住了，愣愣地抬头，辰扬好像也有一闪而过的慌张。
“小夕……”辰扬低低的唤道，他的声音带着清晨的沙哑，还有着丝丝委屈，抬起了手辰夕还没来得及把手收回去，又被抓住了。
辰扬轻轻抓着辰夕的手腕，带离了他腰间，慢慢移到了他的脸颊上，又贴着辰夕的手轻轻蹭了蹭。“手疼吗？”
辰夕呆呆地被牵着，感受到手心温热的气息，下意识缩了缩手指。
辰夕咽了咽口水，辰扬……长得真好看啊。
她想说，刚刚她被压到的是手臂……不是手掌来着，但看到辰扬轻皱着眉，又把想要纠正的话给咽了下去。
“不疼，就是有点难受。”辰夕摇了摇头，说道。压着的力道并不大，只是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让她的手臂有些麻了。
辰扬一轻一重地揉着辰夕的手腕，眼底有辰夕看不懂的神色：“我也有点难受。”
听到这话，辰夕也顾不上思考为什么她手臂麻了他却要揉她的手腕，直接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但手腕还被牵着，只能是近乎半趴着的姿态靠在辰扬身旁。
辰夕的头发散开，几缕发丝垂到辰扬脸颊上，脖颈上，像是几根羽毛一般扫过。
“哪儿难受？”辰夕有些着急地抬手在辰扬额头上摸了摸，温度有一些高，但应当不到发热的地步，又在他脸上左摸摸右摸摸。“这儿疼？还是这儿？”
辰夕知道辰扬自小习武，本就可能有旧伤，最近好像还在什么地方训练兵卫，生怕是因为这过度劳累早早染了什么隐疾。
“嗯，疼。”辰扬顺着辰夕点头，她碰到哪就说哪儿疼。
“这儿呢？”
“疼。”
“这儿？”
“也疼……”
“那这儿呢？”
“都疼……”
……
辰夕的手就要顺着脖颈往下走，到胸口位置时被抓住了。
“小夕。”
“怎的了？”辰夕低头看着辰扬，他的脸有点红，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激动，眼中满是笑意。
“你是不是……心悦我？”他虽然是笑着的，但声音却有些颤抖，眼中带着隐隐的期待。
或许是今日晨光或许温暖，氛围太好，他没忍住问了出来。
这个姑娘一直没来由地对他好，关心他，亲近他，她也曾对他说过她的缘由。
只是，想让他开心这种原因，他如何也想不通。为什么她想让他开心，为什么她总是会用那样乖巧的，专注的，期盼的眼神看他。
他不敢胡乱猜测，也不敢再做太多越界的举动，怕自己会错了意，自作多情。
但是，昨日她是自己来的，今早也没有马上逃离，那是不是说明，他的想法有可能，是不是说明，她是不是也有同他一样的期待？
他，可不可以尝试去询问，她的想法？
辰夕一愣，心跳得节奏有些乱，就像是一只兔子蹦跳着，不听她的使唤。
她不敢随意开口，她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一直很积极，也曾说过要爱他这种大言不惭的话，但遇到明明比爱更轻的词，她却慌了。
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这种想看他笑，想让他高兴的心情到底算不算是喜欢，算不算是爱。说到底，她还只是一只还明明一知半解却不识好歹的妖而已。
辰夕能感觉到，倘若这时候她点头，辰扬或许会很开心，幸福值也会上涨。
她在心里演示过一万种情况，也下了很多决心要笑眯眯地跟他说我心悦你。但是，真到了这一刻，光想着要欺骗他，她就哽到说不出话来。
辰夕的眼睫颤了颤，躲开了那道炙热到快要把她灼伤的视线。
下一刻，辰夕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俯身飞快地在他脸上啄了一口。
这次的蒙混过关依旧奏效，只是，这一次她没有来得及退开。
辰扬的手在她俯身时便松开了，在她要离开的那一刻扣住了她的后脑勺，突然被松开了的辰夕一时有些不稳，双手胡乱地抓住了辰扬胸口的衣料。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辰夕紧张的捏紧了手下的布料，两人鼻尖相对着几乎就要碰上，她已经能够微微感受到他的气息。
辰扬的眼睛定定地勾住她，让她找不到逃避他视线的理由。
她知道，这是在询问她突然这样做的原因。
“方……方才是早安吻，有人同我说了，夫妻之间早晨醒来需要这个……”辰夕磕磕巴巴地解释。她不知道早安吻的意思，但知道早安和吻，半理解半猜地想着。
当然，是更想跳过方才的话题。
辰扬抿了抿唇，辰夕紧张的时候向来不太会撒谎，她只是，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辰扬深深看了她一眼，最终轻叹了一口气。
“是凌小姐告诉你的？”辰扬挑了挑眉，又恢复了以往调笑的模样。
辰夕心虚地眨了眨眼睛，其实不是，是果果说的，但她显然不能这么说，只能点了点头：“嗯……”
此刻还在睡梦中的凌慕儿翻了个身，幸福地咂了咂嘴，丝毫不知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教坏单纯姑娘”的坏姐姐。
“那凌小姐有没有告诉你，夫妻之间的吻，不是这样的？”辰扬眨了眨眼，一脸无害的模样，视线意有所指地扫过了她的唇瓣。
“嗯？”辰夕疑惑地眨眨眼，果然她的认识还是有点偏差吗？“那是……怎样的？”
“我可以教你。”辰扬的笑意更甚，手下用了些力道。
辰夕被带着愈来愈近，越近，辰扬的呼吸似乎就重了一分，连带着她也感觉到了一丝呼吸困难。
两人之间几乎只剩下的一厘米的距离，辰夕有些紧张地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主子，夫人。可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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