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命:是啊。
渝州按捺住掐死任命的冲动:你最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任命:你尝过鱼生酱没?
渝州:尝过。
任命:那解释起来就方便了。原版的,不好吃,我改良的,好吃。清扫者No23有什么理由不选择我们?
渝州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回道:他品味的不是酱,是包含在其中的故事。
任命:好吃的故事和不好吃的故事,你选哪一个?
渝州:……
任命:到时候,我们再盘下一个酒吧或者轻食餐厅,独家供应特制鱼生酱,就能狠狠拿捏住清扫者了。
渝州:……
任命:嘻嘻,被我天才般的设想吓住了吧?
看着那轻浮的语句,天马行空的歪理,渝州直接关闭聊天框,反手点开好友任君芜。
渝州:我马上就到悬空港了。
任君芜:我这里还有点事需要解决一下,最近不方便见你。
渝州:需要我帮忙吗?
任君芜:不用。hTtPs://wap.xs74w.com
渝州:行,告诉你一件好玩的事。
任君芜:什么事?
渝州:你弟把我们的金库炸了,整整60万,嘻嘻。
任君芜:……
你的好友任君芜已下线。
“祝我们的任命小朋友早登极乐,阿门。”渝州在胸口画了个不太标准的十字架。
有任君芜出手,多少能追回一点损失。他想。
触发任务未完成,再次遭遇坑爹命运,同伴接二连三的出事,启动资金一半打了水漂,这种局面,搁在从前他玩的一款游戏中,那就叫四线崩盘,救都救不回来。
渝州叹了口气,后背靠上套丝绸绒的水箱,眼神忧愁地看向窗外,那蓝宝石般的深邃海面上,白肺鱼号缓缓划动着它的双鳍。
就在这浩渺无边的夜色中,一个黑影自窗台上方投下,落在昏黄的船灯上。
“别躲了,进来吧。”渝州也是见怪不怪,懒洋洋地说了一句。
窗外的影子抖了抖,倏地消失不见。
“行了,这一套你还要玩多久?”渝州手指轻叩白瓷马桶,半是无奈,半是叹息。
窗外依然没有动静,只有海风带着潮湿的氤氲,呜呜作响。
渝州察觉到了不对,却并未表现出异动,他的左手无名指化作一根藤蔓,沿着斑驳的船舱向窗外探去,嘴中却依然不咸不淡的说道:“真是的,每次都这样,也不知道你在害羞些什么。”
叶子接触船舱外潮湿的空气,像雾气一样疯狂蔓延,不消片刻,便爬满了整片舱壁。
什么都没有发现。
船舱外空空荡荡,没有找到半个活物。
离开。
渝州没有半点犹豫,从马桶盖上站起,随便换了一套皮肤,就悄然打开了房门。
地中海风格的走廊上,灯火通明,不时有一两个木族生物经过,交谈着植艺大赛的心得。
还没等他走上两步,肩头忽然一沉,五根纤长的手指扣在了他的肩膀上。
“润十一!”有些陌生的声音响起,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多亏了你的帮助,让我在所有人面前丢尽了脸面。”
渝州回头,看着眼前那张英姿飒爽的脸,思索了很久,才不确定地说道:“清癯玫瑰?”
她是清癯玫瑰--殡至如归中出现的陌生女人,她也在船上?会是巧合吗?
不过,宽袍人又干了什么好事,把人逼到这份上,渝州倍感头痛,只能好声好气道:
“找我有事吗?”
清癯玫瑰冷笑一声,“请你参加一场舞会,哦对了,你那个没用的同伴也在我们那做客。”
毛球?渝州挑了挑眉,心知对方来者不善,沉吟片刻,他从容地笑了笑,“那就带路吧。”
或许是因为那过于从容的笑,清癯玫瑰的脸色愈发的难看,那眼神像是要将渝州掐头去尾,丢进滚油中烫死。
“呵呵,那就跟我来吧。”她的声音阴仄仄的,肌理匀称的手臂擎着渝州一路向下。
白肺鱼号的设计特殊,地下5层都浸泡在海洋中,两人在中央过道处换取了一个皮筏艇,穿过四通八达的水域,来到了30米开外的栖鱼宴会厅。
宴会厅中已经挤满了人,不,用人这个词不太恰当,或许该用植物才是。
品种繁多的奇花异草,或攀附在墙角,或匍匐于地面,将宴会厅装点得绿意盎然,俨然一片原始森林。
在这样的氛围中,一个肤色铁灰,浑身蠕动毒蛇一般粗壮毛发的生物就显得格格不入了。
只见他端坐在众人中央,脖子上挂着宇宙最稀有的贵金属-锡金做的珠串,整整128粒,沉重的像一整个银行。
如果不考虑那亮瞎眼的辐射,这绝对是全宇最简单粗暴的装逼饰物。
“各位,我的条件很简单。只要你们的品相足够完美,能打败预选赛、初赛以及复赛的对手,成功晋级前100名,那么我可以出资帮助你参加昂贵的医美项目,让你在植艺大赛上更上一层楼。”锡金项链环顾四周,语调缓慢,
“事成之后,奖杯归你,奖励归你,投怀送抱的女人也归你。我只有一个条件,爱普度矿业有限公司的名字必须烙印在你最显眼的那片叶子上。”
金主找人打广告。渝州心中冒出一个想法,他黑色的眼眸再次扫视了一遍宴会厅,却并没有看到毛球的身影,心知这是来者不善了。
果然,清癯玫瑰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推向了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
那壮汉的身体呈现出木质的纹理,似乎是一棵变种乔木。
一号乔木发出了阴冷的笑声,捏着渝州的肩胛骨道:“各位,给大家介绍一个你们都认识的好朋友,烂草根紫藤。”
那手劲像是要将渝州的骨头捏碎。
锡金项链缓缓转过头,眼睛在粘到渝州身上的那一刻变得阴沉起来。
“呵”他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像是某种夜行的雕枭,“我倒是谁,原来是天下第一,世间难寻的烂草根紫藤。”
他那一直背对着渝州的右脸显露出来,靠近颧骨的部分,俨然有一块巨大的紫斑,像是被拳头揍出来的……
嗯,卩恕的拳头。
看着这一舱充满敌意的玩家,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渝州,也不免有些头皮发麻,寬袍人当真是拉的一把好仇恨?还真是把整船人都惹毛了?
可悲的是,就算他有心想反驳,也不知道,宽袍人究竟做了什么。
“原来是我的好兄弟烂草根紫藤。”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那是一棵“人过中年”的乔木,靠近根系的地方膨大成了球,像是顶着个啤酒肚。
渝州并不认识这个乔木二号,但不妨碍这意外出现的陌生人和他“勾肩搭背”,“这是听到风声,来参加我们的白肺鱼同盟会?”
乔木一号似乎很不满意有人截胡,大腿粗的胳膊勾住了渝州另一边肩膀:
“你可别胡说,我们烂草根紫藤可是高高在上,天神下凡。什么植艺大赛冠军,简直唾手可得,他有必要来参加我们的小小聚会吗?”
锡金项链也皮笑肉不笑道:“可不是,他能来那是给了我们莫大的面子,你们可要好好招呼他。”
清癯玫瑰听罢,甩开弓腰茉莉的手,嗤嗤一笑:“可不是吗?大人物赏光,这不得好好伺候着。”
两棵高壮乔木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一人揽着一边肩膀,将渝州架到了宴会桌旁。
渝州叹了口气,他虽然有些不太适应,但算不上害怕,毕竟这里是什加,那憨货又离他不远。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他拉开蓝色漂浮椅坐下,些许尴尬地笑了笑:“一份香草烤布蕾,半糖。谢谢。”
听了这话,锡金项链阴测测地笑了起来。清癯玫瑰和两颗乔木也开始笑了起来,如同路边乱吠的野狗,紧接着在场所有花花草草都发出了梭梭的笑声。
“等等,我们为什么要这样笑?搞得我们像反派似的。”一颗叶尖有点枯黄的小草突然停了下来。
“对啊,那个人才是大坏蛋,他一脚踩碎了我的小兔糖纸,那可是我妈妈送给我的。”另一颗灌木摸了摸脑袋。
两棵植物对视一眼,下一秒,就换上了一副忠肝义胆的正直脸,并发出了即将英勇就义的豪迈笑声:“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在这样的笑声中,乔木一号将一壶甲胎磷推到了渝州面前:“你从前不是喜欢喝这个吗?别跟老哥客气啊。”
那甲胎磷的前身是某款便宜低廉的有机磷农药,后来做了品牌包装,添加了东方的沉香,龙脑。摇身一变,成了炙手可热的餐前漱口液(仅供木族使用)。
当然不管它的香味如何,这玩意儿都不是用来食用的。
渝州看着从洗漱壶中倒出的液体,刚要说些什么,乔木二号便推来了另一样东西:“别这样,甲胎磷可配不上我们烂草根紫藤的身份。”
推来的东西是一份整蛊荧光染叶剂,一旦喝下,浑身将会散发出□□灰加霉菌绿的光芒,奇丑无比。
所以,这是把我当成了取悦老板的工具?渝州不动声色地想道。
这可真是无妄之灾啊。
不过,宽袍人有心想给予我馈赠,没道理画蛇添足,徒增厌恶。难道说,这奇怪的举动都另有缘由?
他想告诉我什么?
渝州靠在桌上,双手托着下巴,神思念转间便很是为难道:“这,不瞒两位,我的胃口向来不好,只能吃下一份食物。两位都是我的朋友,不如替我做个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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