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二号顶了顶他的“啤酒肚”,揪起渝州的一根头发:“不不不,你看我兄弟叶片发黑,晦暗无光,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外加激素周期不太稳定造成的,得用荧光剂补个色。”
乔木一号:“少屁话!不喝除虫剂,我一根指头就能让他趴下。”
乔木二号:“即便喝了除虫剂,我叶片一扇,他也得像蒲公英一样飞起来。”
乔木一号:“哼,那是他妈在生他的时候跟别的男人跑了,还留了他半副骨架在肚子里,所以他才跟小鸡仔似的。告诉你,只要他攀在我身上,你就是用所有叶片一起扇,也带不走他。”
乔木二号:“是啊,你们两个会一起上天。记得多穿一条秋裤,在天上可不会有一个老妈嘘寒问暖。”
看着这一场闹剧,锡金项链嗅了嗅雪茄,神色陶醉,他喜欢所有人像狗一样围着他转动,向他抛出的骨头大步飞奔。
“你们说,我们高贵的烂草根紫藤最后会喝洗手液还是染叶剂?”锡金项链转了转手上的红宝石戒指-沉眠之眼。
不知从哪个古国遗迹中掏来的戒指,封印着地狱血池一样的红,在灯光下隐约闪烁着一个个痛苦凄厉的人影。
这样有年代感的饰物在什加颇受追捧。
“大家随便压,压中的人可以平分这5w尘。”锡金项链说着将戒指抛到了桌上,似乎对那价值连城的古物毫不在意。
“我压坤木老大。洗漱液50尘。”
“我压肥蛇。染叶剂30尘。”
“坤木老大,我支持你!压洗漱液,100尘,这是我全部身家!”
。。。
在这沸反盈天的喧哗声中,而乔木一号与乔木二号对视一眼,相互冷笑,随后各自别过脑袋,给属于自己的阵营加了一份筹码。
骚乱渐渐平息,所有植物都紧紧注视着宴会中央,那场对局决定了他们接下来一个月是吃鸡还是吃糠。wap.xs74w.com
在这肃杀的氛围中,乔木一号与乔木二号相视一眼,蠕动的青筋像一根根交错纠缠的根须,扎根于古铜色的皮肉之下,下一秒就可以提供难以想象的爆发力。
海面有无名之风吹起,冷月散发着冷光。
这就这一触即发之时,渝州无奈的声音响起:“这么平均,让我怎么选呢?要不这样吧,我压香草烤布蕾,1000尘。”
“大胆!”
“不自量力!”
怒喝声此起彼伏。
“呵呵。”锡金项链挥了挥手,“莎拉维尔第六席,处刑人曾经说过,正如洪水滔天也有绿藻可以漂浮,烈日融融也有野鼠可以苟活,在这个世界上,强从来不是活下来的必要条件,认清自己才是。”
说完,他冷冷地看向渝州,这一番话,他说过很多次,每一次,都能收获畏惧的目光,而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噗。”
渝州笑出了声,并且声音越来越大。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连连摆手。不怪渝州反应强烈,实在是云棠声情并茂的朗诵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你!”锡金项链勃然大怒,他本是一个寻金客,自加入公约以来,便寻到了一个富庶的古遗迹,迅速完成了资本掠夺,成了腰缠万贯的大富商,从此卡牌,女人,地位什么都不缺。
确实,有些人是他得罪不起的,但并不包括这个只有b阶的吊尾紫藤:“小子,我告诉你,你今天走不出这个大厅。”
清癯玫瑰也冷笑道:“什加不能杀人的规则可不是完美无缺的。你知道什加每年会死多少人吗?”
在场的所有植物都淡漠的看着,又一条生命即将走向终点,但这与他们无关,他们本就为着同一个目的而来,对手越少,那一条路便越是宽敞。
在这样沉默的气氛中,渝州终于止住了笑:“对不起,突然想到了开心的事。要不,您再说一遍,这次我保证不笑了。”
这句话差点没把锡金项链气吐血。“看来你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了。”
就在此时,一个温和又不失风度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既然这样,那我也压1000尘,压…香草烤布蕾。”
角落处,走出了一个笑容温和的男子,他的头发是细长柔软的绿色藤条,靠近底部的位置,长满了大而宽阔的叶,这就使得靠近头皮的地方,有些许“秃兀”。
锡金项链眯起了眼睛,将拜朗雪茄狠狠撵灭在烟灰缸中,肃冷的眼神已带上了杀气:“我突然觉得,一份漱口液怎么能代表我的心意,不如两份…”
可还未等他说完示威的言语,微不可闻的破风声夹在呼呼的海风中席卷而来。
那是一片平平无奇的叶子,带着翠绿的色泽和植物独有的清香。
它是那样平凡,可当锡金项链看清它的模样时,它已近在咫尺。
锡金项链的额头落下一滴冷汗,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这代表什么,脖子上便传来一阵刺痛,紧接着酥麻感从伤口涌出,像是压制不住的春困,席卷了周身。
他的半个身子麻木了,提不起力气,只想来一场说睡就睡的小憩。
攻击他的不是别的,正是【小叶飞刀】-厌氧爆发。
傻蛋,谁会等你把话说完?渝州腹诽了一句,手臂与身体像是酥若无骨的水蛇,化为了植物形态,避过了乔木一号与乔木二号的狠戾一击。
两人沉重的身躯碰撞在一起,树叶纷飞,顿时气急败坏,纷纷抽出武器,再欲动手。
然而,那不慌不忙的声音再度响起,像是海妖塞壬在歌唱,靡靡之音蛊惑人心:“你们就不顾他的死活了吗?”
只见翠绿色的小叶子再度现身,直抵锡金项链的咽喉。
不知何时,渝州已像菟丝子一般,缠绕在锡金项链的脖颈。
“别,别管我。他不可能杀了我。”锡金项链浑身冷汗,像泡在水桶里,但神情狰狞,似乎在极力抵抗某种睡意,“六号,七号,八号!”
这三位都是他请来的保镖,价格不菲,每个都有S级以上的身手,往日里从未出过什么岔子。
“我虽然不会杀你,但可以让你下半辈子都离不开轮椅和尿不湿。”渝州的神经绷紧,但并不慌乱。他早已猜到保镖的存在,但对这几个隐藏在暗中的保护者评价不高。
毕竟,如果对方有眼力,在锡金项链被卩恕锤得鼻青脸肿时,就该明白,那憨货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也就不会放任雇主将自己这个大麻烦“请”来此处。
渝州戒备着暗中的敌人,乔木一号与乔木二号也在静待局势的变化。
然而没有人,没有人跳出来站到渝州面前,将他一刀两断,或者身首分离。
整个会场中静谧一片。只有那笑面虎坐在渝州对面,不紧不慢地修着他的叶片。
一时间,锡金项链的肺脏像是灌了铅,再无法呼吸。
乔木一号与乔木二号也放弃了进攻,谨慎的向后退了一步,左右环顾。
“这是香草烤布蕾,吃吗?”笑面虎的声音淡淡响起,将一块装在透明高脚杯中的甜点推了过来。
他是谁?渝州心中闪过许多名字,但都无法确认,他只知道,此时决不能露怯。
于是,他笑了笑,端起酒杯。牛嚼牡丹一般将甜点吞入口中,当然渝州留了一个心眼儿,东西没有直通他的胃,而是进入了卡牌--【老牛的第二个胃】。
“看来这一局是我赢了。承让承让。”渝州将手伸向了众人堆放赌资的地方,众目睽睽之下,将所有的尘揽入了自己怀里。
宴会厅中,所有的呼吸声不由一滞,带叶片的,长毛刺的,开鲜花的,无一不将目光投注在了渝州身上。
那目光中有愤怒,有贪婪,有仇视,有嫉妒,有狡诈,有冷漠,但独独没有善意。
渝州顶着那些目光与莫大的压力,歉然一笑。
然后,将洗漱水和染叶剂推向乔木一号和二号。
“现在轮到你来说服他俩了。”渝州在锡金项链耳畔淡淡道,“只要他俩把自己的东西喝下去,我就放过你。否则…”
翠绿的小叶飞刀顺着锡金项链的胸椎一路向下,最后抵在了男性最重要的部位上。
尖锐的疼痛,锡金项链嘴唇哆嗦,脸色青白如铁,他似乎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咬着牙对两树说道:“2000尘,喝下去,我给你们每人两千尘。”
“呵,有几个尘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乔木二号冷笑,这脏兮兮的染叶剂,他要是喝了,百分百与植艺大赛无缘。
有钱的广告商虽然难寻,但自身的素质才更加重要。
乔木一号则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抄起那瓶洗漱水走到锡金项链面前,吐了一口浓痰进去,随后将瓶口抵着他的嘴唇:“两千尘让我喝下去?那你准备花多少,让这东西别灌进你的胃里?”
“我,我…”
所有人的眼睛都被这一场争执吸引,没有人发现,在他们的焦点之外,有两人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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