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归于黄泉的幽魂,竟重返人间。
难怪今日无人议论,原来事实竟是这样。
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看着渝州突如其来的起身。渡鸦也吓了一跳:“好友,怎么了?”
“边走边说。”渝州放下茶碗,一个跨步,从2楼跃了下去。
渡鸦也赶忙追了上去。
两人一左一右尾随着蒙奇女士。
年青女人走起路来步态平稳,不疾不徐,偶尔在摊贩之前流连,询问价格,看不出半点异样,竟全然不像是遭受重创的样子。
“好友,究竟怎么回事?”等到蒙奇女士进了一家饰品店,渡鸦才靠近渝州,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
渝州没有隐瞒,将昨夜的遭遇,小声说了一遍。
“有没有可能人并没有死?只是当时你没检查仔细。”渡鸦沉吟着问道。
“你看我像好人吗?”渝州站在一棵枝木疏朗的盆栽后,用余光监视着蒙奇女士的动向。
“不像。”渡鸦看了好一会儿,才啧啧说道,“我只是怕你没有经验。”
“你是想讽刺我又坏又蠢是吧。”看到蒙奇女士出来,渝州赶忙转身,见人没注意到他,才几步追了上去。
“好友,你这情商就低了。话不说尽的道理你不懂吗?”渡鸦摇头轻叹,也跟了上去。
“别说废话了,她要离开了。”渝州道。
不远处,蒙奇女士提着一个精致的挎包,已施施然踏上了归去来时路。
两人也不再说话,装作无意的沿原路返回。
此时,渝州也明白了【归去来时路】的含义。
从何方来,便到何方去。
那些奇形怪状的生物自踏上桥的那一刻,便齐齐消失,只有蒙奇女士的背影遥遥在望。
渡鸦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跟在他身边,也回到了那个阴冷的小镇。
于是,繁华的街市,古色古香的建筑群,形态各异的奇珍异宝,都仿佛黄粱一梦,遥远的像是镜花水月。
眼前只剩下如雾都伦敦般的晦暗和化不开的湿冷。
两人尾随着蒙奇女士,一路向着郊区的教会小学走去,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若隐若现,而那拖长的影与小镇融为了一体,不时伴随着老鼠的叫鸣,在小巷角落中一闪而过。
蒙奇女士似乎也发现了隐藏在暗中的危机,她拉了拉风衣,脚下的步子也快了几分。
不时便扭过头向后张望。
墙角后,渝州正要提速,渡鸦却突然凑了过来,嘴唇蠕动,用极其细微的声音说道:“好友等等,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
“异样,什么异样?”渝州不解。
“有人在背后跟着我们。”渡鸦柔和的面容浸泡在阴冷的空气中,仿佛也染上了几分森然。
冷汗涔涔,渝州蓦地转头向后看去,游目四顾间,身后悄然一片,除了不时传来的一两声猫叫,什么也没有。
“你是不是神经过敏?我有证,可以给你开药。”渝州故作关切地问了一句。
渡鸦被噎了一下,无奈苦笑:“好友,我没开玩笑。要不这样,你走前面,我走后面,看看究竟有没有人跟着我们。”
“你这就要跟我划清界限了?”渝州一下就明白了渡鸦的小心思。
他这是怕有人用蒙奇女士作饵,来钓出昨夜的凶手。
“我这是策略,毕竟古话说得好,小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说着,渡鸦就此停住了脚步,微笑着朝渝州挥了挥手。
渝州倒也没多说什么,手持仗剑继续向前走去。如果真的有人跟在后面,与其两个人一块儿被包饺子。不如留下一人暗中探查。
然而绕过两条街道之后,渡鸦突然又小跑着跟了上来:“好友,我又仔细想了想,不能丢下你一个人在危险当中。”
渝州没有停下脚步,只望了他一眼,嘴角轻轻勾起:“跟在你身后的人没有走?他是冲着你来的。”
“好友,你说这话我可就伤心了,什么你呀我呀的,是我们。”渡鸦神色温和,话语间云淡风轻,可这话说的却是没脸没皮。
“我们”渝州听到这一句,却不由浮现出了怪异的笑容,“当真?”
“那还能有假。”
“这可是你说的。”渝州说完,给没渡鸦反应时间,便猛地往他背后重重一推。
渡鸦顿时像一个醉鬼,踉跄着冲了出去,恰好撞倒了左右四顾的蒙奇女士。
两人齐齐摔倒在地。
“你是谁!?”蒙奇女士尖叫一声,一脚踹在渡鸦腿上,随后双手并用,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面色苍白,倚墙站立,左手已伸入了自己的提包中,似乎想要取出防狼喷雾之类的防身武器。
渝州躲在阴影处,暗中观察着这一切。
小镇边郊,荒废已久的工厂,四下无人的小巷,蒙奇女士身处其中,见到了突如其来的怪人。
在恰到好处的恐慌后,很快便表现出了机敏的反应与冷静的判断。
与他昨夜见到的蒙奇女士别无二致。
难道真的是昨夜,他那一刀捅的不够彻底?
想到这,渝州给渡鸦使了一个眼色。
渡鸦被推了出去,只能哀怨地望了一眼渝州,这才无奈表演起来:“你是谁?”
他故意压低嗓音,用像蛇一样阴冷的音调说道。
“这句话不该我问你吗?”蒙奇女士的手并没有从包中抽出,她咬着嘴唇慢慢后退,不时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你不是蒙奇,你是谁?”渡鸦缓缓向她走去。
“你在说什么疯话,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蒙奇女士一边后退一边大喊道,她的手已经从包中拿了出来,指尖握着一柄尖刀。
渡鸦没辙了,又看了一眼渝州所在的方向。他并不认识蒙奇女士,也不知下一步该怎么走。
然而这下意识的一撇,却让蒙奇女士发现了异样,她皱着眉,朝渝州所在的角落看了过来。
此时的渝州可以选择掉头就走。
渡鸦会替他拦下所有好奇的步伐,然而他并没有这么做,在极其短暂的停驻后,他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仗剑紧紧握在手中。
是的,此地荒野无人,不管面前的是人是鬼,试一试便就有了分晓。
渝州面带煞气,神情冷漠。无数种展开,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
有好的,有坏的,有妥善解决的,有无法挽回的。
然而,恰恰是他从未预料过的展开发生了,蒙奇女士见到他,竟像是见到了救星,双腿快速开合,三两步便越过渡鸦,窜到了他的身后。
那张略显刻薄的面颊,更是流露出了一种得救的神色。
这是怎么回事?她是在演戏吗?眼前发生的一切让渝州措手不及。
就在他心中惊疑不定之时,却听蒙奇女士说道:“医生,小心啊,这家伙看上去不像好人。”
她躲在渝州身后,手电强烈的光束打向了渡鸦。
渝州的表情僵硬了一秒,随后露出温和的假笑,轻轻拍了拍女人的手背:“别怕,这是我的一个病人。”
渡鸦:……
渝州指着脑袋:“他这里出问题了,总是无法将人与名字对照起来。”
渡鸦:……
蒙奇女士听到这番解释,脸上惴惴不安的神情褪去,倒是多了几分同情:“原来是这样,那医生,你可要治好他啊,老这样,怪吓人的。”
渡鸦:……
渝州微笑点头:“我尽力,但你也知道,有些人虽然外表看不出来,其实已经病入膏肓了。”
渡鸦:……
蒙奇女士看着渡鸦,脸上的同情之色更甚。
“就像尤利卡一样。”渝州笑眯眯地补了一句,说完,眼神似有若无地扫过女人,却见蒙奇女士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像是吃鱼时突然被鱼刺卡住了,神情瞬间变得不自然起来。hTtPs://wap.xs74w.com
“医生,我该走了,明天还要上课。”她嘴唇嗫嚅了两下,干巴巴地笑了笑。
“需要我送你吗?”渝州略带歉意道,“是我没看管好病人,吓到你了。”
“没事没事。”
看着蒙奇女士离去的背影,渝州若有所思:“走,回去。”
两人回到了莱茵心理咨询室,关好门窗,渡鸦这才开口:“你有想法了?”
“如果这事发生在我老家,十之八九是撞鬼,咳,走进科学了。”渝州掀开绸布,将【常亮】的煤油灯取了出来。
“那么现在呢?”
“她的律有问题。”渝州将自己埋在了双人沙发中,慢悠悠地打开了火机。
艳红的火苗下,一切都被染上了岁月的旧痕,除了那肆意生长的盆栽和攀爬在缝隙中的蚂蚁.
它无法读取活框中的律。
“律?”渡鸦挤了过来。
“别装出一副懵懂的样子,你早就想到了吧。”渝州淡淡道,渡鸦比他更早接触到世界本质,自然也更容易参透这些怪事中的秘密。
蒙奇女士死而复生,只有一个可能
--她的律是【复活】,而在复生途中,会忘却死亡时的记忆。
“好友,你就别给我扣帽子了。我要真有那么聪明,也不会在你手上栽那么多次了。”渡鸦一手搭在渝州肩上,语气哀婉。
“呵。”渝州一抖肩膀,将人撇开。
律是有眉目了,可问题也随之而来,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便是,
同一个物种间的律是否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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