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青闻言，皱起了眉头。
“没事，这只是开始，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牧寒烟笑着摇了摇头。
“那就先等等吧，实在不行，就回来吧！爸爸豁出去这张脸，去求求你大伯，应该也能在这边给你找一个不错的工作。”
牧青叹了口气。
“爸，我们不需要求任何人。”
闻言，牧寒烟的面色变了。
“都是爸爸没用，这些年你一个人在外面，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牧青摇了摇头，自责的说道。
“爸，大过年的，就不要说这些丧气话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好吗？你的女儿，并不比别人差。”
委屈吗？
牧寒烟怔了一下，刚开始出去打拼的时候确实遇到了很多事情。
尤其是她的容貌，给她带来了不知道多少麻烦，牧天遇到的只是其中一次罢了。
不过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想到这里，牧寒烟回头，朝着牧天看了过去，嘴角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说的没错，我的孙女，什么时候比别人差了？”
牧老爷子走了过来，瞪了牧青一眼，大声的说道。
“爸！”
牧青微微欠身，对着老爷子打了声招呼。
“收拾一下，准备吃饭吧！”
牧老爷子淡淡的说道。
一大家子人，在老爷子的呼唤下，都集中在了一起。
好在老宅的空间大，否则这么多人集中在一起，怕是都要没地方坐着。
吃过午饭，牧天便跟着三叔、四叔开始了忙碌。
按照农村的习俗，是要在腊月二十九这天贴对联的。
牧苗苗和牧寒烟两个女孩子，则是充当起了搬运工。
将一幅幅对联、横批递交到三个男人的手中，再由三个男人粘贴到门垛、窗框上。
即便是牧天的四婶赵丽丽，在这个时候也都没有整什么幺蛾子，而是勤快的坐着家务。
老爷子坐在摇椅上，看着家中忙碌的景象，嘴角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只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老爷子叹了口气，眼底闪过一丝遗憾。
不一会儿，家中就变了一副景象。
虽然只是多了几幅对联、福字，但给人的感觉确实焕然一新。
新年，到了！
除夕夜，最热闹的就是乡村，家家户户，鞭炮齐鸣。
不似城里，对烟花管治的那么严格。
出于热闹，牧天早早的就让天元购买了大量的烟花，此时牧苗苗和牧寒烟正拿着香烛在院子里点燃烟花。
虽然一双手冻得通红，但是脸上却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院子里，牧天负手而立，看着高空绽放的烟花，目光一阵迷离。
熟悉的气息，
十年了，他第一次在家里过年。
久远到，都快要忘记年味是什么味道了。
往常，这个时候，他都是在营地里，和兄弟们高声阔谈。
也有可能，正奔赴在某一战线。
只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太平本是将军定，不许将军见太平。
忽然，牧天心中浮现出了这样一句话，整个人怔在了原地。
十年戎马，捍卫云鼎疆土，震慑境外无人敢踏足。
可是，到头来，他得到了什么呢？
猜疑？嫉妒？出卖？
归来之后，有多少次，想要放下一切，做一个普通人。
可是，每当闭上双眼，同伴的身影就会在面前出现，让他无法忘记自己的职责。
他这一生，征程无数，并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身后这千万里山河。
兵者的职责，是守护。
轰——
牧天身上的衣衫，无风自动，一股磅礴的气势自他的体内喷薄而出。
身后，躺在摇椅上的牧老爷子看到这一幕，眯着眼睛，眼底闪过一丝精芒。
“下雨了！咦？这雨……怎么是红色的？”
院子里，响起了牧苗苗的惊呼。
一时间，老宅内的所有人都被惊动了，纷纷走了出来，看着天空中落下的红色雨水。
盛世之景，血雨飘零！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动了整个村子，很多人都陷入了恐慌。
好在，血雨并没有持续多久。
血雨之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夹杂着烟火的气息，让人很是不舒服。
所以，大家早早的就回到房间，坐在电视机前，看着春晚，磕着瓜子。
年味，十足。
除夕之后，便是初一，按照云鼎的习俗，这一天要相互之间走亲访友。
俗称，拜年。
这一天，大家起的也很早。
在农村，有一句老话，初一代表着新年的第一天，你在这一天做的事情，将会决定你今后一年的命运。⑦④尒説
这一天早起，那今后的一年你都不会睡懒觉。
虽然只是一句古话，没有任何的实际依据，但还是有很多人愿意相信。
或许，这就是人们心中的一点期盼吧！
“三叔、四叔、四婶，过年好！”
来到客厅，牧天笑着对正在忙碌的三人拜了个年。
“过年好！”
三人也是微笑着回应。
“大家都起的很早啊！”
牧老爷子大笑一声，从门外走了进来。
“爷爷，过年好！”
“爸，过年好！”
……
“咦？丫头和寒烟姐呢？怎么没有看到他们？”
环视一周，牧天有些诧异的问道。
“她们一大早就出门了，应该是去邻居家拜年了。”
牧青笑着说道。
“这俩人，也不知道等等我。”
牧天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看向门外。
几名年轻人，走了进来。
“牧爷爷、还有大家，过年好！”
这几人，都是村子里的年轻一代，最大的也不过十七八，都还是孩子。
“过年好！来，这是给你们的红包，人人都有份，拿着吧！”
牧老爷子拿出几个红包，交到了几人的手中。
小辈拜年，尤其是还没有工作的小辈，老辈人是要给红包的。
这些红包，也是牧天提前准备好的，每个里面包了一千元。
“谢谢牧爷爷！”
几名年轻人还是很有礼貌，接过红包，对着老爷子弯腰致谢。
一上午，老宅的大门陆陆续续的迎来了一些人，都是村子中相互之间来往比较密切的一些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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