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运气不好，遇到刺客可就完了，夜市上这么多人，连是谁捅的都不知道。
“你不是说想看看皇城司吗？我带你来瞧瞧。”
皇城司是大楚一直都有的神秘部门，六部官员都有衙门。
但唯独皇城司，别人只听过这个名称，至于皇城司在哪，有什么人，大家一概不知。
可是耿康安的情报来源，很大一部分都是由皇城司提供，这是一个专门游走在黑暗中的神秘衙门。
“不好吧，我一去可不就暴露了嘛！”神秘部门当然得有神秘的样子。
章玉林可没少看谍战剧，像这种专门搞间谍工作的，男的帅，女的酷，都是智慧与美貌并存的高人。
她去了容易心理失衡，保不齐给捅出什么篓子，犯下不该犯的错。
“放心吧，那里普通人都可以去。”
“真的吗？”
少时耿康安带她来到一处食铺，章玉林摆手道：“我真吃饱了。”
耿康安看到此时店里有不少人，低声对她附耳道：“这里是皇城司辖下的一处据点。”
什么叫大隐隐于市，这么热闹的地方，谁又会想到竟是大楚最神秘的情报部门，果真是普通人都可以走的地方。
“客官，请楼上雅间坐。”小二眼睛挺厉害，耿康安什么信物都还没拿出来呢，便热情招呼着。
耿康安带着章玉林来到二楼，楼梯口有人直接请他们从此处下楼，左拐右拐来到一处偏院。
“陛下御驾亲临，令下官惶恐。”李头当即欲要跪，却被耿康安拦住了。
“朕也是临时出来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头恭敬道：“最近京城里有不少蛮人探子在活动，陛下身边也有人盯着，刚一出宫，咱们就收到消息了。”
章玉林不禁好奇，这又不是有手机的时代，打一通电话，千里之外就知道了，他们是怎样传递消息的？
耿康安赞许道：“你们做得不错，现如今潜伏在京城的蛮国探子有眉目了吗？”
“最近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算命道士，根据我们的情报，他应当就是妖道申昆。”
申昆以一己之力，差点让大楚亡国，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可查出来他在何处吗？”
“落脚处已经查明，只是他手底下的那些鱼还没有捞干净，不好先下手。”
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耿康安只能提供一个大致的方向，具体怎么做？还得是李头自己安排。
“章大人，听说将有一批胡商，带着时兴货品前往蛮国交易，我欲派人一同前往蛮国当探子。”
章玉林都情了，胡商和蛮人还有一层利益相关，其他人弄不好就成蛮人的一盘菜。
都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谁不怕死呢？蛮人又不是傻子，焉能不防着。
“太危险了吧，这是把脑袋别在腰上过活呢。”
李头笑道：“章大人勿需担心，他们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轻易不会暴露。”
信他的话才有鬼呢？在绝对的国家暴力机关面前，任何间谍的生存都非常逼仄。
章玉林想了想道：“我觉得你们应该把探子放到蛮国腹地才好，这叫下闲棋、布冷子。”
耿康安也点头赞同道：“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已经找了几位改造好的蛮人，到时候由他们带着往腹地去。”
偷渡前往人烟稀少的蛮国腹地，可比去重兵镇守的云州城安全些。
唯一不足，便是情报价值低，运气不好的话，或许好几年都不会有什么情报送过来。
“对了，你们是怎么样打探、传递消息的？”章玉林的好奇心一旦翻腾上来，就压不住。
李头当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细细给她解释一番。
原来李头传信的方式也有好几种，日常可以骑马、信鸽传书，白天可以使用烽火、风筝，晚上则使用孔明灯等。
至于打探消息，李老不好意思道：“皇城司有些人经营些小生意，一是为探听消息，二来也可以赚点经费，还有些人混进了丐帮。”
皇城司的人可真够能钻营的，丐帮好些身体正常的都进作坊，谋一份差事去了。
只有一些老弱病残，有安济院的供养，偶尔才会沿街行乞，显然皇城司的探子扮成残疾人混在丐帮。
这份心性，耐力果真让人钦佩不已。
耿康安沉声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怠，北大王对大楚知之甚深，我们也需要做好反间工作，尽量拉扰、分化、离间。”
间谍并不是多么光鲜的职业，大多数时候像影子一样躲在暗处，需要长期隐蔽，在合适时间才会激活。
“我听哲布说，他们蛮国内部都是由一个个小部落组成，咱们可从这方面下手，离间他们，使之相互攻伐。”
山雨欲来风满楼，两国虽然没有在正面战场进行战斗，但实际上双方的探子们已经开始互相下绊子，使阴招。
为了保证己方的情报不会被蛮国探知，在耿康安的授意下，皇城司的人开始搜捕全城奸细。
而申昆这个投降蛮国的探子，似是有了预感，在最后一次从混尼家离开时，被当场抓住，投入天牢。
天牢里已经很久没有人犯，喜得牢头每天拿着小皮鞭伺候。
混尼亲见申昆被抓后，生怕案子牵扯到自己，忙跟着西去的胡商，拿了一些铺货的肥皂、镜子、香水之类，欲要出发。
“老哥，你这是要去哪发财？”看到一辆辆马车，油饼张好奇的问道。
“我嘛，要去云州城，你要不要跟着去嘛。”混尼正缺帮手呢，这些商品送到蛮营或是蛮国都是有着极高利润，根本赔不了。
油饼小张对他不错，正好两人一块儿搭伙做生意。
“太远了吧，而且那些蛮人指不定怀疑我是探子，那我死得可就太冤了。”
“放心嘛，你的安全包在我身上嘛。”混尼得意洋洋，原来混尼昨天便收到申昆给他一块令牌，让他代为转交王爷。wap.xs74w.com
油饼张本就是孤家寡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在混尼的相邀下，当即把油饼摊子转让出去。
“你嘛，跟着我有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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