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摆了摆手。
看见蔡苟，他忽然又有了一个想法。
“蔡苟，账面上还有多少，也拿出来吧！”
“不！不给！”
蔡苟迅速后退几步，双手护胸。
跟被欺负了的黄花大闺女似的。
“那可不是你说的算了，刘平！”
“在呢少爷。”
“去拿钱！”
“好嘞！”
刘平很聪明。
气势汹汹的他先按住了叫的跟杀猪一样的蔡苟。
然后才迅速前往了账房。
一旁的叶凝捂着小嘴，惊讶的看着齐天的动作。
芸娘依旧很安静，虽然不解，但她没有阻拦齐天。
至于百灵，则是坚定地站在了蔡苟这边。
“公子！别啊！家产要是被你败光了怎么办啊！”
“没事，我还有家产。”
叶凝挽住了齐天的手臂，坚定地说道。
她是肯定支持齐天的。
齐天很感动。
“嘿嘿，谢谢老婆的支持，我爱你。”
“应该的~”
低下头，两人亲了一口。
看的一旁的百灵看的浑身发酸。
“姐！你劝劝他啊！”
芸娘摇了摇头道：
“公子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闻言，百灵和蔡苟都无语了。
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最能劝得动齐天的两人，现在也不吭声。
蔡苟委屈的从地上爬起来，老脸上的皱纹都深切了几分。
“少爷，您这样做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说完就捂着脸老泪纵横的走了出去。
看来是很痛心。
“蔡老头有点可怜啊，他的心里面压力是不是太大了？”
叶凝看着跑出去的蔡苟，好奇的问道。
齐天笑着道：
“无妨，也就这段时间而已，等西域的商队来了，我从他们手上赚了大钱，他就安心了。”
“嗯！加油相公。”
“少爷，钱来了！”
刘平拿着账本，带着众人将账房的银票全都搬进齐天的小院。
“一共多少？”
“四十五万两，不过少爷，这是咱们所有的钱了，用完府上又要山穷水尽……您可想清楚。”
“当然想的清楚。”
齐天将账本扫视两眼，对刘平道：
“你怕热吗？”
“啊？”
刘平一脸迷茫，齐天继续道：
“是这样的，最近你去一趟工厂，帮我盯几个火炉。”
齐天现在是奉旨烧瓷器。
前期试验时候的很多材料，都可以用朝廷的。
只要将正确的配比，烧制的火候变化全都探索出来。
就可以将自己的钱全都投入进去。
帮朝廷做东西的时候，齐天自己也可以制作瓷器，售卖到西域的商队里。
赚到一大波外资。
“少爷……现在可是夏天啊。”
跟着齐天这么久，刘平还没吃过这种苦呢。
夏天待在火炉旁边，到时候给他烤成人干了怎么办。
“这样吧，冰块随你用，你只需要帮我记录每种成色的配比，温度的变化。”
这个配方，齐天只放心让自己身边的人知道。
说话之际，齐天也给了刘平一百两的慰问金。
俗话说得好，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刘平迟疑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第二天清晨，齐天带着人来到了自己在城外的工厂。
公输拓已经在这里等待着他了。
“齐天，怎么整？”
“很简单，穷举法，把每一种材料的配比都是试一试。”
齐天颇为豪爽的开口。
公输拓顿时瞪大眼睛。
“啊？那不跟烧钱没区别了啊？”
这些矿土，还有那些釉料，能搭配出来数十万种的颜色。
一个火窑能烧制百十个瓷器。
要是用穷举法去实验怎么烧制，如何配比，那他们的消耗十几万两银子都打不住。
“确实有点浪费钱，但是事成之后收益也是很大的嘛！”
齐天拍着公输拓的肩膀安慰道。
公输拓叹了口气。
“行吧，那我回去再申请一些预算，你可一定要把事儿办成啊！”
“当然，总能试出来几种颜色，到时候咱们就赚大了！还能给陛下涨面子。”
齐天不知道能不能做出来。
但起码要有这种信念。
于是他没有意外的跟面前的公输拓画起了大饼。
公输拓挠头道：
“希望吧。”
转过身，他喊上了萧严带着御前作的人，开始将货物全都卸下。
齐天将刘平叫到身边：
“做好记录，就靠你了。”
“明白了少爷。”
刘平迅速拿起了纸笔，开始将齐天准备的每一种釉料，矿土等东西配比。
后面来了上百号工匠，都是官窑的师傅。
他们的手很巧。
那些沾了水的矿土，在他们手上很快就变成了一个个的原胚。
“开工！”
唰！
随着刘平的叫嚷声，火窑上火。
一件件的原胚被送入其中。
齐天见状，满意的等待起来。
一整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
齐天上了三十三座火窑，上万斤材料。
每一个火窑，都是不同的温度，不同的料子配比。
少说试了有几万次。
但是没有一次成功……
“少爷，路子是不是错了啊。”
刘平心里面慌得一批。
这可是朝廷的材料。
虽说朝廷在后面支撑着他们做。
可要是一点效果都没有，肯定要被骂。
那些不是矿土和釉料，而是真金白银的消耗啊！
“没事，再试一波，先让人烧着，明天过来瞧瞧。”
齐天擦了擦脑门的汗珠，仍然坚定。
他心里也没底。
但这几十万种配方里面寻找只有几种的合适配比，无异于大海捞针。
“好。”
刘平继续安排了三百多种配比，先在这里烧制。
然后便准备跟齐天一起回府上了。
傍晚，西伯侯府内芸娘和叶凝几人坐在一桌，说着闺中密话。
齐天刚回来的时候。
叶凝满脸好奇的道：
“相公，你说那个唐三彩烧制出来了吗？”
“还没有，不过应该快了。”
“今天我爹告诉了我一个消息……西域商队好像再有不到五天就要到京城了。”
“嗯？”
齐天眉头一皱，顿时察觉到了事情的迫在眉睫。
“刘平。”
“怎么了少爷。”
“走，带上铺盖，回去继续试试。”
在西域商队到来之前，试出来配方，再将东西做出来。
这些行动都是需要时间的。
齐天现在需要争分夺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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