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米尔顿与华人打交道后养成的一个习惯,在他的期货公司里,现在至少有一半的职员是华人,对待华人,有时连话都不用说,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足够了,他觉得自己已经说了“完全吃进”,这个表达是足够了,可是他没有想到,奥斯汀就执行“完全吃进”却没有主动的拉升价位。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下,奥斯汀也许会主动的去拉高价格做波段,可是在德国这个股市上,他已经连续两次吃亏上当,着实是搞怕了,老板既然没有说拉高价位,他就不敢轻易的动。
如果米尔顿是在给华人布置任务,可以说,他的话已经算是说清楚了,如果资金不够去找霍夫曼拆借,这其实就是告诉你要做多了,否则,我给你准备那么钱干嘛用啊?难道说我连在低位吃进时需要的资金都算不清楚吗?
在低位上,奥斯汀原来的挂盘撤下来后,就剩不几个散户挂盘了,这是一个普通的常识,那么点挂盘那能需要大量资金?所以,米尔顿其实已经用特殊方式告诉了奥斯汀要大举的做多。可是米尔顿没想到奥斯汀把“完全吃进”理解为在低位吃进了,对米尔顿的指令理解出现了偏差,由于奥斯汀没有完全理解和执行,使得股价拉升的便宜被一大群散户给拿走了,米尔顿看到盘面上的曲线后心里实际上是很恼火的。虽然说奥斯汀的神操作省了拆借资金的费用,可那点费用比起股票拉升带来的好处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对此,米尔顿当然不满意。
米尔顿的不满意,奥斯汀也察觉到了,可他也是有话答对的,因为你老板没有明确指令我拉升做多吃进啊,没有这个指令,我万一拉升了,最后又被牢牢的套住,到时候自己不又是重蹈覆辙吗?到时候你当老板的是不是又要叫我背锅呢?
这个道理奥斯汀能想到,米尔顿自然也想到了,所以,他没有明确表露自己对奥斯汀的不满,而是重新对奥斯汀布置了接下来的任务,让他完全按照自己的指令去做,现在的米尔顿已经不指望奥斯汀能够有华人的那种灵性。
说起来,这也是米尔顿这个股市里的外行不懂得指挥,在华尔街,老板给下面下达吃进的指令时,都会规定一定的范围和上下线,在这个范围内,操盘手可以自由发挥,超过这个范畴,操盘手就要后果自负了。米尔顿以为自己那样说了就算是清晰了,他要是明确的告诉奥斯汀,“你就给我拉,不要管其它的!”奥斯汀干起来也绝对是一把好手,是能够把当天的股市搞得鸡飞狗跳的。
米尔顿的外行还体现在他不该那样急着赶飞机,在下面策划好所有步骤,然后直接发一个伊妹儿备份,然后在电话里一条条说清楚,然后再去赶飞机,不管是红眼航班还是凌晨航班,不过是差上那么几个小时而已嘛,无所谓的。
说米尔顿是外行,那个魏沈生也不内行,他们虽然都在玩期货,可期货的行情变化远没有股票来的那么敏感,有时,期货的价格挂在那里几天都没有变化,尤其是场内没有对赌和对手的时候,那平静的就像个蔬菜批发市场,如果魏沈生是内行,提醒一下,米尔顿也就不会出现这样的失误了,这是两人都没有想到的。
一天之间,哈维公司的股价变动可不算小,价格上涨的这一块谁拿走了?表面上看,是一大群散户拿走了,可在这个时候,哪里来的这一大群散户?在股价不确定的情况下,就能有这样多散户进场?这就是李凡预先布置的另一颗棋子了。
薛万锦的万丹公司现在手下可是有着不少员工,尤其是从国内过去的,这些人是不过圣诞节的,就是按照当地习惯这两天休息,那也不会像西方人那样去消费,最多就是哥几个找个地方喝点小酒,舒坦一把而已,可是他们却是可以贡献出至少几百个股市里的户头,就像当年这边开股市的时候,有的人背着成麻袋的证件去开户一样,薛万锦的这个资源自然要被拿出来做贡献了。
说,薛万锦算不算关联方呢?不算,他虽然是发现遗迹的,可却是完全的门外汉,一切都是按照程序走的,对于那个工程,出来中间帮助修建了一个防水的围堰之外,整个公司就离开了。说起来,薛万锦的公司在欧洲现在业务很多,虽然主要在德国,可现在已经逐步扩展到了周边的几个欧元区国家,与哈维公司八竿子打不着,而薛万锦又把自己的女婿赵嘉耀叫了过去,成立了一个特殊的部门,统一管理这些“散户”,每个贡献户头的员工是都有好处的,这点也是讲明了。
说起赵嘉耀来,对股市也是外行,怎么就能如此精准的操盘呢?道理也很简单,他是直接接受钱博平在远程指挥,给的就是具体的操控数据,而作为在海外捞金的薛万锦来说,他手上可是不缺钱,就是缺,也分分钟可以拆借到。那在魔都的钱博平有时间去管这个事情吗?无须他去管,现在,旗下的上市公司有十几家,海内外都有,集团是有专门的股市管理部门的,找一个懂行的来,说清楚环境,这个操盘就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更何况米尔顿那边的动作本身就是钱博平指挥的,甚至连米尔顿啥时候动身,啥时候到达都一清二楚。
马嵬曾那边的消息是他接到信号才对哈维提出的吗?还真不是,本来李凡是设定,一旦股市继续高涨,他就要让钟达之以华人的身份去暗示一下马嵬曾,其实也就是以华人同胞的身份去拜访一下马嵬曾这个华人学者,在对话的时候说出“我家有一个早年收藏的瓷器,不小心打碎了,这样的瓷器还能修复吗?”马嵬曾听后一般都会下意识的询问,“是什么时代的瓷器?”这个时候钟达之就会说出,“是民国初年的。”得到这样的对话,马嵬曾就要笑笑的说道,“民国时期没有官窑,精美的瓷器不多,如果碎块比较大,可以用鸡蛋清黏合起来,如果碎块太多太小,那就没有必要修复了,花费太大,价值不高,不划算的。”这个时候,钟达之就要说,“那可是李家寨传下来的东西,对我们家很重要的。”
这些对话出现,马嵬曾那边就要放缓修复进度了,还要找出点毛病来去告诉哈维教授。可惜,这次是真的出了问题,那些笔记本和权杖是真的修复起来难度很大,需要大量的时间,如果那些笔记本是重要文物,修复和全部打开的工程就大了去了,没有个几年是做不到的,这点,就是神仙来了也没辙。
所以,这次出现重大负面消息还真不是人为的,而是老天安排的,马嵬曾都无须去演戏了,那就是真实的情况,偏偏那两件东西又是哈维指明要修复的。
“哈维博士,那个权杖也许还可以用一些现代化学的方式修复,时间上根本不是问题,问题是我现在还没有找到使那些木料可以固化的凝固剂,有了凝固剂,修复起来就不难。至于你要求的那个笔记本……实话说,修复的难度太大了,关键是有一百多页,要不是那个年代的纸张比较厚,我估计是没法修复的。”
“可是,我需要在近期内修复那些东西啊!难道说你们都没有办法了?”
“不是没有办法,是需要时间,那笔记本每一张纸都要在特定的液体里揭开,然后一张张的固化,在技术上没难度,难就难在页数太多了,一天修复一张,至少需要三个多月,而且,这东西也没法实现自动化或者流水作业,只能由专人在那里搞水磨工夫,这也是修复行业里的一个特点,越是这样的东西,修复起来就越是需要时间,我们曾经修复过一幅古代的绢字,尺寸不过一米见方,上面的古代文字也不足百个,可是我们的专家足足用了2年时间才算是修复完毕。”
马嵬曾向哈维解释了时间上的问题,哈维在听了解释后也是紧皱眉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本来是想用那本笔记中的发现,从文字中去寻找一些历史的遗迹,而修复后的笔记本也与汉堡博物馆说好了,到时候在拍卖会上定向卖给博物馆,可现在看来,这个时间是不够了,少了这个噱头,他不知道公司的股价是不是还能维持,坦率的说,他现在是有些头疼的。
“你要五十件修复的东西,为什么要指定这个呢?如果是赶时间,难道就不可以在那么多的物品中重新选择吗?”马嵬曾善意的提醒哈维。
哈维盯着马嵬曾的眼睛,想从中看出点什么来,可他看到的却是真诚的善意。
这说起来,马嵬曾带着学生前来,干的还真就是一个打工的活计,出土了那么多物品,哈维公司连个目录都没有给他,哈维公司是把自己预先选好的东西拿出来,也就是说,给你什么你修什么,修不好就算你们的事情。这也是原来的一些策划人预先买下的一个陷阱,如果是打包干,这就是一个大坑,你到时见修不完就要扣钱了。可以说,哈维公司里的这些项目策划人还是秉承着商业上的尔虞我诈,挖坑设陷阱的惯例,弄出了那样的计划书,可是Y大学早就预防了,提出按日计算工钱,也没有明确的表示保证完成,实际上是避开了对方挖的坑。
哈维是个书呆子,对这一套他自然是不明了,实际上,哈维公司里的这些搞商业运作的人都是菲尔德派人找来的“商业精英”,他们的思维模式就是按照资本运作的各种套路进行策划,至于什么文化啦,技术啦,那些人根本不懂。
本来,哈维是想让前来帮忙的马嵬曾看看出土的所有物品的,至少,他认为马嵬曾是一名学者,是可以在一些方面与自己讨论的。可是那些副手全都反对,给出的理由冠冕堂皇,“哈维公司是上市的商业运作公司,那些物品是商业机密,怎么可以轻易示人?”要不是马嵬曾是个老实人,压根就没提要都看看的要求,否则,他也不会今天才向哈维提出这样的建议,换成是李凡,怕是早就不干了。hTTps://WWw.xs74w.com
那马嵬曾为什么一开始没有指出那些难修复的东西需要时间呢?这也是哈维公司里的那些小心眼管理人员干的好事,他们是每天拿出要修复的东西,修好了才换出另一件,马嵬曾一开始压根就不知道要修复的东西里还有那么难搞的。如果仅仅是枪支、权杖、银器和欧洲出产的瓷器等,对马嵬曾来说还真算不了什么,可是当那些管理人员端出密闭的透明箱子时,马嵬曾也是傻了。
得到了马嵬曾的提示,哈维坚持要让马嵬曾看看目录,可是那个叫雷蒙的副总表示反对,在与哈维争论了一阵后,雷蒙做出了让步,可提出了附加条件。
“如果你坚持让那些黄皮肤黑眼睛的人看我们的全部物品,那么好,请他们签署一个保密协议,这是必须的,在世界各国通行的一种方式。”雷蒙说道。
“他们是我们请来帮忙的客人,是技术专家,难道说我们的那些东西还存在着什么重大的国家机密吗?如此严格的手续,是不是对人家不尊重啊?”哈维收。
“那他可以不看啊,这没什么。他们实际上就是受雇的修复工人,在本质上,他们不具备鉴定和定性的资格,我问过了,除了那个领队的外,都是在学校里读书的研究生,对这样的人,我坚持必须按照规矩来。”雷蒙不再让步了。
哈维公司,说起来是用哈维的名义而已,而实际操作的是菲尔德,动心眼控制这个公司的也是菲尔德,要不然,这家新奇的公司如何那么容易的上市发行股票呢?菲尔德之所以接受了刘道源给的方案,说白了,也是他发现这个考古公司几乎与社会上任何行业的经营没有交集,一旦自己控制好,不说是自己的钱袋子,可是在政治捐款方面绝对是可以大大的缓解他的压力的,甚至还可以为同阵营里的其它人物去输血,这就使菲尔德手中的筹码更多更大了,这才是关键。
在西方的社会制度里,政治人物是可以有自己的公司和买卖的,只要你在职期间与你的商业经营范围没有交集,那就是被允许的。所以,在西方体制下,赤贫的人是不可能去当政客的,当政客的都是高收入人群,西方人管这叫精英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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