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近些年来他们得了势,瞧不上原主了,再加上王君浩有个青梅竹马的庶妹,而比他们权势更大的谭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想把自家宝贝闺女嫁给王君浩。
丐帮消息一向灵通得很,白雅青又问他们:“那这王家对我怎么样?”
“还行吧,虽然做着很多活,过得向个下人一样,但从不短吃喝,后来也有意让你做王君浩的妾。”
“那应该是王君浩的庶妹,王秀美做的。”有人义愤填膺:“她恶毒的很呢,我之前那个兄弟不过是去讨点钱,她居然把人打了个半死不活,和石头一起装在木桶里,把人丢进河里!”
“就是吗。嫌弃他的话打一顿就好了,还扔进河里。”
白雅青还问了他们许多别的问题,得知了这里是京城,而他们所说的王君浩一家只是京城王太尉家的一个的分支,本来只是个从外地搬来,想投靠王家的小门小户,后来不知为何,与本家越走越近,近些年来势头正热,这才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
而谭家几代为官,虽然官职没有王太尉大,但根基很稳。无论如何,把女儿嫁给王君浩,都是下嫁。
绝大多数人都以为谭老爷疯了。
打听完了消息,白雅青有了主意。
自己是王君浩家的童养媳,那自己卖身契肯定在他们手里,得想个办法赎回来。
而现在最快的方法就是去找谭小姐,然后用足够的利益请谭小姐帮忙。
只是怎么见到谭小姐是个大问题。自己这幅样子,上门恐怕是要被家丁当成乞丐打出来的。wap.xs74w.com
忽然,一个乞丐推了推白雅青:“那边那些人好像是王君浩家的家丁?”
白雅青抬眼一看。
街头远远走来一群拿着棍子的家丁,气势汹汹,直冲这边而来。
白雅青:“?!”
“快跑吧,真的是他们。”
不用他提醒,白雅青爬起来拔腿就跑。
那些家丁果然也开始跑了起来,摆明了就是冲她来的。
怕是有人认出她了,就去通报了王家的家丁。
白雅青一身泥土,净往人多的地方跑,如泥鳅一样穿梭着。
可她毕竟不是这里的人,她不认路啊。
白雅青在一个死胡同里停下脚步,绝望得发现面前的这墙太高,她翻不过去。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在白雅青急得团团转时,旁边的一扇脏兮兮的门被人打开,一只纤细的手伸出来,将她拉了进去。
带头的家丁拐过这个弯时,却没有看到人。
“娘的,她肯定是躲起来了。”
这条小巷不过巴掌大,旁边是几个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小屋子,角落里则堆着大量杂物。
他们看什么都像是藏了人,索性将盛杂物的藤筐都踹翻在地。
动静太大,想不发现都难。
于是旁边的人也被人暴躁得打开:“干什么?干什么呢这是?”
家丁一看是个女子,骂道:“管你p事。”
女子声音比他还大:“踹翻了老娘的水果,你们赔得起吗?”
家丁嗤笑:“就这么点破烂玩意也好意思叫人赔?穷人就是没见识,一点小事也要纠缠,耽误了爷爷们找人,你一条命也不够赔的。”
女子拿出了一把菜刀:“一群下人也敢在这跟老娘叫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窝囊样。我行走江湖多年还没见过哪个男人在我手下半小时还能爬起来的。不想赔?那就拿身体部位抵债吧。什么部位让你们自己挑。”
这群家丁看着壮,也只是一群色厉内荏的。他们曾经见过江湖人杀人,一个个穷极凶恶,恐怖得很。那女子话一出,他们腿先软了半截。看向她身后黑洞洞的房间时,只觉得里面似乎吊这个人,地上还堆了些骨头。
听说江湖人里还有拿人肉做包子卖、煮汤喝的,这女人别就是这种吧?
但天大地大,面子最大。即使那女子已经拿着菜刀走过来了,他们也不能输阵。
“你……你有种在这等着,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丢下一句狠话,屁滚尿流得跑了。
女子“啐”了一口:“欺软怕硬的孬种。”
她关上门,问白雅青:“妹子,他们追你干嘛?”
屋里总共有三个人,除白雅青之外,一男一女,那男人还是个认识的人。
是秦巽。不过距离她死那日才过了十几天,他怎么会在这里?
白雅青想了想,决定先装作不认识。毕竟他俩压根不熟,就是见过几次而已。如果她说出秦巽的名字,被当成刺客当场打死的可能性更大。
“我本来是王君浩的童养媳,但是有人要杀我,我就跑出来了。”
“要杀你?”
“是的,我昨晚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坑里,身上已经埋了些土了,旁边还有人拿着铲子在填土。”
“我不记得之前的事了,但乞丐们都说我是王君浩的童养媳,还说我可能是被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庶妹害的。”
魔教在京城也有一些情报线,因此白雅青得到的情报他们自然也知道。
“那个王君浩的母亲去年过世了,王秀美的母亲虽然没能扶正,但得势得很,她对这姑娘下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那女子道:“不过王君浩那个性子不会那么容易放你走,不如我给你些钱,你悄悄离开这里吧。”
“谢谢,不过你们是江湖人对吗?”白雅青斟酌措辞,“我听说前段时间那个观城出了事,有恶鬼从地下爬出来吃人了,是真的吗?”
那女子:“不是恶鬼,是有人下了种奇怪的毒。”
“那事情解决了吗?那个下毒的抓到了吗?他不会跑到京城来吧?”白雅青哆嗦了一下,很害怕的样子。
“没事,现场那么多人呢,肯定抓住了。”那女子安慰她。
白雅青又套话:“可最近城里也不太平,好像出了什么大事,但是不让说。”
这些话是白雅青信口胡诌的。她想了想,谭老爷能在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不可能傻到无缘无故把女儿嫁给王君浩一个分家的废物,徒惹人耻笑。那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谭老爷嗅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气息。
“是出了些事,不过和那个无关,”回答她的是秦巽:“圣上病重了,然后最近关于继承人的事吵得比较厉害。王家站二皇子,而二皇子赢面很大,所以你要是想走得趁早。”
白雅青心中“咯噔”一下。
一般人不应该劝她抱紧王君浩大腿吗?
-
这个原著里的男主共有四个,分别是江洋大盗、四皇子、武林盟主和一个西洋来的冒险家。
其中四皇子和武林盟主都见过了。算下来,这时应该进行到曾经的江湖第一大盗绝尘子给女主布置了一个“毕业作业”,偷盗那只琉璃盏。
既然传闻里他是因那只琉璃盏而消失于众人视线的,那不如再以它,彻底打响徒弟的名声。
也就是在偷盗时,女主碰到了现在的江洋大盗。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点在四皇子身上。
之前二皇子没能解决掉四皇子唐珀,现在唐珀回来复仇了。
在他们争斗时,那个来自于远方,漂流过海而来的冒险家也带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来进贡了。
接下来的大概剧情线就是皇帝忽然病危,段书竹被毒杀的剧情。
本来经历了那么多事,白雅青已经不记得这段剧情了,可刚才秦巽提到皇上生病,白雅青才对上时间线。
既然这样,她就得想办法进宫才行。
“我有办法能让糖更晶莹剔透,尝起来更甜。”
这个朝代的糖样貌不如后世的丰富多彩,味道也不如后世甜美,而是微微有点苦。如果能制造出一种更好的新糖,那么一定会大赚一笔。
“条件是你们帮我入宫,而且帮我找到个合适的身份。”
那二人对视一眼,同意了。
她谢过了二人,趁那群家丁还没带人找回来,跟着他们离开了这个小屋子。
在她前面,那女子悄悄问秦巽:“这人有点可疑,你刚刚为何忽然要提醒她一句呢?”
秦巽:“这点情报不难查出来,她自己早晚也能弄清楚,不如现在我们拿来做个顺水人情。”
“至于她到底是什么人,这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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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秦巽就将她的身份安排妥当了。
在白雅青的要求下,她成了太医院的一个底层小助手。虽然是小助手,但是不用去做什么事,甚至连上班打卡都不用。
白雅青来得时间巧,正好有一位大夫要去看诊,但找不到助手,正着急呢。
他一看白雅青,眼前一亮,招呼她跟着。
白雅青:“大人,我不通药理啊。”
这位一大把年纪的老太医一挥手:“不用你做什么,帮我拿下药箱就行。”
这位老太医头发花白,腿脚似乎有疾,走路不快。
召太医来的是太子。
太子生母在刚生下他不久就因病撒手人寰。这位太子也是自小体弱多病,喝着药长大的。
宫女着急得等在门口,一见他们的身影,便连忙迎了上去:“陈太医您终于来了,太子他又咳血了。”
陈太医不像她那么慌乱,有条有理得问道:“上次我开那药按时吃了吗?”
“每天都吃,就您吩咐的那个量,一点也不敢多,一点也不敢少。”
“这几日有没有乱吃什么东西?”
“自从上次那事后,哪还敢呀?我们都盯得严实着呢。”
几句话间,他们已经走入了殿中。
那位太子躺在床上,不断得咳嗽着,手帕上都是血。
太子身边还有个身着黑色华服的男人,面容俊美,似笑非笑。
周围的宫女主动为陈太医让开了位置。
陈太医不去与那位大人对视,只眼观鼻鼻观心得为太子把脉。
“如何?陈太医?”
问话的是那位大人。
陈太医:“回国师大人,太子气血不足,脾胃虚弱,还得静养。”
国师:“每次都是这么说得,就没有别的什么了吗?”
陈太医:“太子体虚,应多补补,其他倒是没什么问题。”
国师:“那怎会忽然吐血?”
这陈太医也纳闷啊。
如果按照他上次开的那个药方吃的话,不说能养好身体,但绝不可能再变差呀。
可国师问了,他又不能不答:“或许是因为太子最近处理事务过于劳累吧。”
这话说和没说差不多。
陈太医拿起笔“唰唰唰”写了个新药方,交给了一旁的宫女。“我这次开得药先吃几天,如果有什么情况了随时喊我。”
宫女应了一声,收下了药方。
“要是没什么事了,就回去吧。”
得了肯定,有点跛脚的陈太医跑得飞快,完全不像是来时那样,白雅青觉得自己都要跟不上了。
“陈太医……你跑这么急做什么啊……”
等到离得远了些,陈太医才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国师居然来了,吓死老夫了。”
白雅青:“国师怎么了吗?”
她有点奇怪,原著里并没有提到国师这个人物。虽然现在来看那个原著剧情早就偏得十万八千里了吧。
陈太医苦口婆心道:“姑娘还是太年轻,国师这人恐怖着呢,以后在宫里要是不小心遇到他了,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赶紧跑。”
-
白雅青虽然成为了太医院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助手,但并不住在宫里,而是住在紫顺街。
紫顺街住的太多是穷人,但胜在人员流动性大,大家不会去关注或者议论领居。
而且因为紫顺街来路各异的人非常多,三教九流什么都有,因此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除了自家屋里,不准无故闹事。
这个规矩给了白雅青很大的方便,起码她不用担心王君浩家的人来强行搜索抓她回去当什么童养媳了。
但有时候这个世界就是喜欢给你一些猝不及防的惊喜。
比如现在白雅青恰巧遇到了跟着丫鬟出来找零活做的王秀美,两人面面厮觑,一时之间十分尴尬。
白雅青并不认识王秀美,但王秀美可不清楚这。
她只知道自己像个低贱的下人一样找活时,被这个人看到了。
她一定会狠狠羞辱我,然后告诉全世界的,说我骨子里就是个下贱胚子,只配做个伺候人的奴仆。
王秀美想:要不是家主太吝啬,让她堂堂一个名门庶女连饭都吃不饱的话,她至于这样吗?
还有那个谭婉柔,要不是她非要死皮赖脸嫁给王哥哥,凭自己和王哥哥多年的情义,早就该是当家主母了,又何至于受这种苦?
眨眼间,她对眼前这女人的恨意越来越深,恨不得扒她骨,喝她血。
至于白雅青,她是真的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想干嘛,为什么用那种目光盯着她。
但她是个聪明人,猜测这人可能是想杀她的人之一,于是白雅青扭头就跑。
王秀美自然不可能放过她,见她没死,怕她将自己之前做的事说出去,也一扔手里的东西,追了上去。
可她怎么会追得上跑过一千米,还和李四一起闯荡了几天江湖的白雅青?
虽然现在身体不一样了,但耐力还在。跑步这个事,除了体力,就是耐力和技巧最重要。
于是在王秀美实在忍不住,停下脚步,大口喘气时,白雅青人已经不见了。
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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