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上刻有凹糟，里面放了圣药的子蛊，你活不了多少天了。”罗陶哈哈笑着被带走了。
“后面的事情王大人会处理好的。”李四拍了拍白雅青的肩膀：“咱们回去睡吧。”
“可是，吴十四的伤口不用管吗？”白雅青犹豫道。
吴十四正在用一条破布缠着手上的见骨深的刀伤，闻言抬起头：“没事，不用，我会点医术。”
“不用管他，他在苗疆混过，比我们更懂蛊虫。”
地上的尸体与血迹有专人收拾，他们钓出凶手后就没什么事，可以走了。
“你是怎么猜到罗陶是凶手的？”吴十四背着手，慢悠悠得走着，完全没有一个伤患该有的样子。
“可能是因为我和他接触不久，对他没有形成固有印象吧，”白雅青摸了摸下巴：“他拉我出去，我们撞上了那个黑老五；黑老五的妻子和儿子被凶手残忍杀害，应该是挺着一口气要报仇的，不会说随便见一个人就疯了一般攻击，他见到你时神智明明是清醒的。”
“还有后来黑老五死的时候，和他近距离接触过的只有咱们三个，而罗陶是最有可能害他的。”
“你就没想过有可能凶手压根不在我们三个中吗？”李四问。
“杨大人的死和前面两人不太一样。”白雅青说道：“说白了就是瞎猜的，我想着杨大人死了，他的对头王家获利最大，而我又和王家有过节，有点担心，才找了你们。”
白雅青进宫前担心出事，特意去敲了李四的门。两人也是有默契，不需要多说什么，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因为担心监视他们的人中有和罗陶关系好的，他们也不能多说什么。如今看来，如果告诉了他们三人一声，可能他们就不会死了。
白雅青叹了口气，忽然想起自己还没和他们说过名字。
“对了，我叫白雅青。”她朝李四眨了眨眼：“很高兴见到你们。”
李四愣住了。
吴十四见他们这番作态，翻了个白眼，刻意加快脚步，先走了，为他们留下充足的两人空间。
“……”李四沉默了一会，忽然说道：“我还想着事情解决之后让你也拜拜那把剑，送上一句祝福呢。人家说心诚则灵。”
白雅青：“……”自己给自己上香？
她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够呛。
白雅青：“其实我一开始就不是剑灵，只是个附在剑上的孤魂野鬼。”
今天的月亮很高，周围万籁俱寂，只有他们的脚步声。
李四：“那你现在？”
白雅青：“我做了好事，功德大，得到了一次重活的机会，只不过得顶替一个已死之人。”
李四之前不信鬼神一说，信仰被破后，反而在这方面的接受度比寻常人高了不少。
“秦巽的毒解了吗？”白雅青还记得秦巽曾经替李四挡过一劫。
“被段书竹破了。江湖上玩毒玩得过他的，凤毛麟角。”李四其实是想说压根没有的，但做人得谦虚，虽然不是在夸他自己。
“说起来你们怎么会来京城？”不止是他们，还有杨伟泽杨大人，距离白雅青上次见到他才没多久，怎么会忽然来了京城，又遭此横祸呢？
这件事比较机密，关系也大，李四现在还不能随随便便告诉白雅青，以防牵扯到她。
于是李四为自己找了个借口：“我是来卖瓜的。”
白雅青缓缓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李四：“我听说京城的人收入比较高，瓜能卖出一个好价钱，就来了。”
信他个鬼。
但白雅青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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