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秦宁去二哥府上寻人也未寻到,也未去上职,她不知道二哥到底去了哪里。
内心焦急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手心也全是汗,此时更是连一个可以商量更或者说可以让她镇静下来思考的人都没有。hTtPs://wap.xs74w.com
秦尧在屋中来回踱步,许久,她驻足似乎才想起,她倒是忘记问,说三哥杀人了,可……杀的谁?
她急急唤了秦宁来:“你可知道死的到底是谁?”
秦宁一听便明白了她问的是什么,咬着唇红了眼,好一会才道:“那人王妃也知道,就是那个色胚子范杜仲。”
“想当时调戏小姐不说,生时游手好闲朽木不雕之人,作恶也不少,死便死了,如今还累及三公子,做鬼了都不让人安生。”
秦宁忿忿不平的说着,说到生气咬牙切齿的。
范杜仲吗?
这个名字秦尧自然知道。
太尉范畴独子。
没想到死的会是他,范畴本就与父亲有嫌隙,如今还能清晰记得她年幼时,若不是范畴故意延误,父亲那一战怎么可能输的那么惨!可范畴厉害,在陛下面前狡辩脱责,最后只落了个监管不力,臀仗了几下以惩戒,可那些将士至今遗骨他乡,她也因此遭受了那些骇人的这辈子都不想再记起的事。
恰有这些恩怨过往在,秦尧突然间没那么自信她三哥不会忍无可忍对范杜仲出手了,可若是真的坐实是秦霖,范畴怕也绝不会让他活着。
想到这秦尧腿肚子又软了软,她扶住桌子边缘才堪堪站住:“二哥还是没消息吗?”
见着秦宁摇头,秦尧紧咬唇,二哥呀,这生死关头你到底去哪里了!
再说李煊也是进宫的路上才知道被杀的是范杜仲,据说死相可怖,他不知道秦范两家的恩怨,可范杜仲曾调戏过秦尧,往日里观感也极差,李煊心想也不知道哪里结了怨被害,也不知道秦尧三哥是怎么扯进去的。
他只盼着范畴还没进宫,不然依着范畴对范杜仲的宠爱,又是独子,怕是棘手。
只到底让他失望了。
李煊到了皇帝殿外,还未进去,就听到一个范畴哭喊着:“老臣就那么一个儿子,老臣白发人送黑发人,陛下要为老臣做主,决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李煊进去的时候就见陛下一脸无奈蹙眉,而范畴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伤心。
那是真的伤心!不管范杜仲在外人眼中如何不成器,可范畴宠爱之极,一个老人家痛失爱子,虽然李煊心中是同情怜悯的,可事情真相总要知道。
看到李煊来,范畴估摸着觉得在小辈面前哭成这个样子面上有些挂不住,哭是不哭了,抽泣撩着衣袖擦眼泪,边擦边说:“陛下可一定要替老臣伸张正义。”
皇帝乍一见李煊进来就知道他来的目的了,当范畴进宫哭诉时他刚阅完大理寺呈来的案薄,自然是震惊无比。
他心有怀疑,可案薄上罗列的清清楚楚,证据确凿,秦家那小子,似乎是真的杀了范畴儿子。
陛下正一个头两个大,就见李煊来了,接机便问:“你进宫又为何事?”
李煊对范畴同情,可也不能因为怜悯不顾真相,想至此,他撩袍端端正正的跪下行礼:“儿臣此来乃是为了秦家三公子秦霖而来。”
听到这,范畴擦眼泪的动作都顿住,须臾看着李煊没好气的道:“六王爷这是何意?莫不是因为六王妃的关系,王爷便打算罔顾法纪要替一个杀人犯说情亦或是脱罪?”
“范太尉多虑了,本王虽是王爷,法纪还是知道的,若是真是秦家三公子害了贵公子,杀人偿命自是应当,可若不是呢?”
“怎的不是!”范畴顿时提高了声音:“大理寺查的清清楚楚,他与我儿多日前早就结怨,定然是近日才找到机会下手。”
“太尉又怎知大理寺查的就一定对,又怎知不是嫁祸,本王有此疑虑不能提出?”
“王爷这是刻意想替他脱罪。”
……
李煊与范畴两人倒争论了起来,各持观点,互不相让。
陛下被他们两人吵得头蒙发晕,无奈的揉了揉额角,开口:“够了,此事朕会有定夺。”
可两人争论的声音明显盖过皇他的声音没听到,陛下微微阖眼又睁开,将手中案薄往下甩下去,又抓了基本奏折一起朝着两人跪着的地方扔去。
李煊与范畴顿时息声不动不言语了,垂着头。
“朕还在这呢,你们眼里还有朕吗?”陛下说着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行了,你们都退下。”
可地上跪着的两人似乎得不到满意的答案都一动不动。
陛下瞧着他们的样子,气急:“怎么,朕的话都不管用了是吗?”
李煊闻言默了默,率先起身行礼:“儿臣就在外面候着。”
有了李煊这么说,范畴也有样学样:“老臣也在外面候着。”
等两人都出去,陛下揉了揉头,闭眼叹气。
“陛下可要躺着?”李极上前询问。
“你觉得此事怎么看?”陛下伸手挡了李极要搀扶的手问道。
李极退了一步:“老奴无能,看不出什么。”
正当陛下要说他圆滑不得罪人,他又接上了话:“不过老奴瞧着这证据确凿,只是觉得秦家的公子有些傻了,杀了人后竟将属于他独有的贴身匕首留在案发之地,这不是自投罗网,着实不聪明。”
陛下眯着的眼倏然睁开,看着李极好笑:“你倒是聪明。”
“哎哟,陛下这是夸老奴了。”
皇帝此前也觉得确凿,他想不相信,可秦家与范畴的过往他清楚,怕人真的是秦家小子挟恨报复所杀,就是有心重查又怕结果一样,最后寒了范畴这等老臣的心。
此时李极这么一说,他倒想明白了,秦家儿子不傻,若不是抱着同归于尽,凶器怎可能留在现场,如此铁证再加上其他证据,这是要将秦家小子罪名坐实了。
只是不知道嫁祸的人,是不是他!
陛下眯了眯眼,少顷吩咐李极:“让他们进来。”
李煊与范畴两人再度被叫进去便知道陛下有了定夺,两人也不争论了,安静站在下首等着陛下说话。
好一会,皇帝才开口:“此事,再审!”
李煊自然舒了一口气,再审就有机会,只要不是秦尧三哥所为总能洗净。
范畴却是一听这话在一旁立刻不甘:“陛下,老臣独独一个儿子都失去了,您可不能偏心。”
皇帝此时体谅范畴失去爱子之痛,也就不与他计较,安慰他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谁都不偏,可既然六王爷有疑虑不认可,那便再查,让他心服口服,凶手也自然不会任逍遥法外,再审期间秦霖压入天牢。”
皇帝见范畴还欲再说,赶紧开口打断了他:“爱卿伴朕几十年,朕心中感激,定然会给你个公道。”
“至于这主审之人,你们放心,朕会有安排。”
“行了,朕累了,身子乏,这事就这么定了,待再审结果出来再做定夺。”
范畴本欲张嘴,但看陛下面色有不悦,到底还是闭了嘴,他就不信铁证如山他们还能翻了案不成,到时千刀万剐定要让那小子给自己儿子偿命,是以他只谢了恩。
皇帝说的主审人选,他慎之又慎的选择后,竟发现多多少少不是与这边有关系便是与那便又关系,难□□不偏不倚,最后还是李极提醒了皇帝最合适的人选——禁军右位统领,苏亓。
秦尧总算是盼到了李煊回府,都等不及他坐下就急急询问,李煊将重审之事告知了她,道:“重审就有机会,这期间我们要去见一见三哥,问了问事情具体如何,才好取证。”
“好!现在就去。”
秦尧急急就要走,她太想知道事情真相了。
“先等等…”
“不用去了!”
一直不见的秦霂声音从外传来,打断了两人的动作,见他风尘仆仆进来,秦尧终是忍不住扑到他怀里:“二哥,三哥…三哥,你去哪里了,我好害怕,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秦尧哭得泣不成声。
秦霂轻拍秦尧肩,声音轻柔:“不怕,二哥在。”
好不容易安抚了秦尧情绪后,秦霂才说出,原来第一时间得知秦霖杀人后,他便已经先询问了秦霖一切,又走访了一些人证,将自己都发现一一告诉他们,他叹气:“恰好三弟丢了匕首,恰好数日前三弟与范杜仲有争执,证据都指向他,而我们现在什么证据证都没有,证明不了人不是他杀的。”
秦霂说的跟颓败,进京前答应母亲会照顾好弟弟妹妹的,他没做到。
“证据找就是!我相信,只要不是三哥所为,就一定有能证明他清白的证据,案发现场有极大可能遗留,既然二哥已经找过三哥,那我们就从案发地查起。”
李煊给秦尧兄妹打着气,末了道:“尧尧就别去了,在府中等……”
“不行!”
秦尧可不想再等,她必须也帮忙,此时李煊与秦霂都在,她有了主心骨,便直接打断李煊。
李煊想了想,点头,三人即刻出了王府去找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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