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四小说>其它小说>长公主跟宦臣he了>第 109 章 番外1
  神佑元年春日的一天,太上皇姑、镇国大长公主——苏婉鸿,在太极殿后殿中,跟新上任的礼部侍郎,连同其他部的几位宰相,刚刚商议妥了今岁开恩科的事宜。

  才卸去了钗环,想躺下睡会儿午觉呢,就有小宫女进来禀事:“启禀太上皇姑,刑部的富大人来问,说是废后陈氏在天牢之中呼嚎已有数日,她是想要见您一面呢!不知太上皇姑……”

  苏婉鸿原本就已经疲惫了的身躯,又累上了三分。

  唉!自从离开了芍药巷,住进了太极殿中,以前伺候她的那些老人,也都换了一大半了。大丫鬟穗儿也没出息的嫁人去了,想想也是,她要是再跟着入了皇宫,那可真就是得把自己生生的熬成白发宫女了。

  现在多好呀,这‘盛都城里第一大酒楼’老板娘的称号,倒是和她平日里能说会道、八面玲珑的性子,极相衬的呢!

  嗯不行,也不能就这么便宜她了!改日,非得让她给她家的孙大掌柜告一天假,进宫里来调//教//调//教这一群新换上的小宫女。

  什么时候回禀什么事儿,都不知道的啊!

  她这正准备阖一会儿眼呢,偏给她说一嘴这等添堵的事儿!

  …………果然!整整半个时辰都过去了,苏婉鸿在凤榻上,也没眯着午觉,心口上跟垒了石头块似的。

  她翻身起来,见床帐外边的小宫女,还老老实实地跪在金砖上,一动不动的垂着头。

  倒还可以,虽然算不上是机灵吧,可也算是本分守矩了。

  “起来吧!传本宫的旨意,让柏大人随本宫去一趟天牢。”

  “是。”小宫女领命而去。

  柏大人柏司琛,是同她一起入住到这太极殿中的。毕竟两个人的关系,恐怕也已经是‘天下人都不去戳破’的那一层窗户纸了。

  苏婉鸿不许旁人称呼他为‘公公’,也许在她的心里,柏司琛永远都是那一位啸马西风的白袍将军,她的盖世英雄!

  也有那些原公主府邸的旧奴们,会熟稔的称他一声‘柏四爷’,倒也可以!

  过了好半天,柏司琛才急慌地应旨而进。

  苏婉鸿瞥他一眼,讽道:“柏大人近来这么忙的吗?可别是又与裁衣局的哪个绣娘见面去了吧?”

  这人怎么还随着身份官职的升高,就那么在意自己的穿衣打扮了呢?!

  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前几日还亲自跑了一趟裁衣局,说是给绣娘交待自己衣裳的款式去了诶!

  啧啧啧!是打算穿好一点儿,‘以色事主’?可得了吧,就俩人现在这个亲密程度的,穿什么真不重要,只要‘坦诚相见’的时候,他能对她轻省点儿,少折腾她两回,她也许会对他更加宠爱一些的吧!

  也许!

  柏司琛拍了拍手上的脏灰,没理会她的冷嘲热讽。

  两个人起驾,赶往天牢之地。

  废后陈燕莜,本应该是在去岁新帝登基之后,便被处以极刑的。朝野上下,皇城百姓,也都是这么认为的。以她犯下的滔天罪行,以及太上皇姑对于她的厌憎,那不是千刀万剐,也得是挫骨扬灰哪!

  奈何,谁也不知金殿上的那位‘站着的女皇帝’她怎么想的,新帝登基,政事繁忙,然后……就把这位‘迟迟等不到死期’的废后,给忘于脑后了呢!

  苏婉鸿手提裙裾迈进牢门之中。应该是知道她要来,这里临时抢险似的搞了一场大扫除,她一路走来,青石地砖也都是湿润干净的,空气中还弥留着一点点尘土飞扬的味道。

  陈燕莜被绑缚在一架‘十’字形的罪柱上,原本娇小玲珑的身躯,现在看来也已是干瘠羸弱了,裹在粗布麻片的囚衣里。

  苏婉鸿目光冰冷的围着她走了一圈。

  “呵!没想到,还真把你喊来了呢!”陈燕莜应该是闻到了一股与恶臭牢房不同的脂粉香气,兀自地披头散发道。hTtPs://wap.xs74w.com

  苏婉鸿再次地打量了她一眼,便移开了视线。她嗤道:“好歹是还有那么一点子的亲人情分在里面,本宫来听一听,你能有什么‘人之将死,鸟之将亡’的话说出来。”

  “哈哈哈!你是想来看看我这生不如死的模样吧,还有……听一听我对你的摇尾乞怜,哭天抢地?!”

  苏婉鸿懒得理她的臆想,未答话。

  陈燕莜自顾自地低低疯笑着:“那你成功了!你看我现在的这个鬼样子,容颜已逝,满身脏污,就连最下等的值夜狱卒都可以等熄了灯的时候,来玩//弄我两把!哈哈哈哈……多惨哪!苏婉鸿,你真狠呀,你故意地迟迟不肯下令杀我,就是想让我在这地狱煎熬里慢慢地消磨殆尽吗?你下令凌迟处死我的身体前,还要先一遍又一遍的凌迟我的精神吗?你太毒了!你不是高贵的金枝玉叶么,你太毒了!”

  柏司琛就站在牢室的外面,十分不耐地理了理窄袖,看向苏婉鸿的意思。

  苏婉鸿就没他那么急躁了!她站在这间牢室的唯一一缕天光里,轻声道:“陈燕莜,我只问你,阿显他是怎么死的?”

  她不是没有在内宫之中调查过,但是宫人们都说,天承帝是驾崩在废后的床榻上的,唯一近侍的两名宫女,也被废后给当胸一剑,刺死了。

  有太医曾开梓宫查验,说是天承帝的死因有两种可能。一是睡着后,被废后闷死的;二是他曾服用了过多的‘逍遥缠’,疑似死于马上风了!

  毕竟是帝王遗体,谁也不能为了查明真相,就给他开膛破肚去哪!况且,对外的宣布,依然是废后毒害了先帝!

  这个说法,是会被载于史册的。

  陈燕莜闻言,嗤嗤一笑。“他怎么死的,不是现如今的公主你,说了算的么?!”

  “随你,愿不愿意说出实情来,都由你!”苏婉鸿在她的身上,左右也真没有什么好期待的了。

  牢室里陈年已久的骚臭之味,等闲也是大扫除不去的。她迈步想走!

  “等一等!”陈燕莜的眼泪‘刷’的就流了出来,一双凹陷下去的黯淡杏眸,充斥满了盈盈的泪光。在整张脏污不堪的脸上,竟也还有几分的楚楚怜人!“我说,我可以说,但是,但是……长姐,长姐,你能否不要判我凌迟处死啊?我怕疼!我怕疼啊!”

  苏婉鸿面沉如水,冷声道:“杀人无数的人,也会怕疼?”

  “怕!我怕!长姐,内宫里不是有很多服下去以后毫无痛苦的毒//药吗?你赐我一瓶那个好吗?”陈燕莜眨着一双水盈盈的杏眸,苦苦哀求。

  若是不知道的,还真当是她是个可怜之人呢!

  苏婉鸿愈发地心痛了!自己那个蠢死的弟弟,也一定是受了她这等的迷惑,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姑息养奸,直至身死在了她的掌中。

  “好,你说,本宫可以不将你处以凌迟之刑。”

  “谢长姐,谢长姐!”陈燕莜对于扮柔弱装可怜,早已是深入骨髓的熟稔了。况且,她此时,也都是不需要假扮的了啊!

  “陛下他,是毫无征兆的驾崩在我身旁的!并非是我害的他。那几日我心情不好,总是希望他能日日夜夜的陪在我身边,日日夜夜地宠幸于我!却熟料………他瞒着我一连数日服用‘逍遥缠’,终是……终是精//血大损,元亏气断了!”

  “你……”苏婉鸿气的不行,又气又恨!却也说不得什么了!这两个人,简直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了!

  “长姐又岂能怪我?后宫之中,佳丽三千,个个不都是使尽了浑身的解数,来一搏帝王的宠幸呢?”

  “……”苏婉鸿长吁了一口浊气!

  并不打算与她这等的妖孽之人,再探讨宫闱之内的‘干柴烈火’之事了。

  对于她自家兄弟那个‘明明是把干柴,还非得夜夜起火,最终给自己怄成灰了’,这个没出息的德行,她也是挺无语的。

  “你且放心吧,春闱过后就是你的死期了!”

  “长姐,长姐,莫要忘了你答应我的事!”陈燕莜看着迈步要走的苏婉鸿,挣着身子,急声道。

  苏婉鸿微微回眸,几分嘲弄地道:“是,我答应了你,不会对你施以凌迟处死的。所以,我对你的处罚是,焚刑!

  也正好,应了你的妖后之名,得顺万民之心!”

  “你?……你……”

  苏婉鸿不在顾及身后的怒嚎哭骂,拖着她繁华三千的朱红宫装,走出了牢室。

  身后,陈燕莜几近疯狂的叫骂声,夹道涌来……

  “苏婉鸿,你个荡//妇!你同你的父皇一样,都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你与宦官通奸,不伦不类;你的父皇他君夺臣妻,害死了我的爹爹!我那老实本分、尽忠报国的爹爹呀!…………”

  天牢夹道中,那袭华美的朱红色蓦然一顿。

  后来,苏婉鸿走后,柏司琛进到了牢室里去。

  他掂出一只黄釉花纹的小瓶来,夹在食中二指之间。垂目道:“其实,你不该骂她的,这一瓶可以舒舒服服死去的毒//药,她到底是给你留下了的!到时候,春闱过后,你喝了它,再赶赴焚场………一切归于黄土,岂不是干净麽?!

  只可惜…………”

  “不,不,不要!你要干什么!”陈燕莜眼睁睁的看着他,把手指间的那一小瓶药水倾倒在了地上。她刚刚复燃起来的一点儿希望,又被他一脚踩灭了!

  柏司琛故作姿态的浅浅一笑,那薄唇的弧度,和那凤眸里的瘆凉,只看的人不寒而栗。“不过也没关系,她的吩咐,我又岂能违背呢!我再送你一瓶,跟她那瓶差不多,都是肠穿肚烂的毒//药!只区别在于,这一瓶……会让你无比清醒、无比真实的,享受‘肠穿肚烂’和‘烈火焚身’的死法,到了底下,大概喝几碗孟婆汤,也是忘不掉那滋味的吧!

  你不用谢我,也不用骂我!就当是‘你当初勾结定北侯一家,害我飞羽营众将士战死他乡。并且,你还惑言于先帝,对我施以宫刑’,这种种的,我对于你的回报吧!”

  其实,他自己心里的恨,远远还不止这一些的!

  陈燕莜惑言于天承帝,让他对柏家四子施以宫刑。表面看上去似乎是‘饶他不死,法外开恩’了,实际上呢,却是又把他赏给了苏婉鸿。对他,对她,那都是切心割肺的痛苦和羞辱!

  就像很多年前,她哄得一个大杀四方的武将,竟然装醉,不与他的新婚妻子行洞房之礼一样。都是一个女人在黑暗里对另一个女人的羞辱。

  遑论,在那个意气风发的年岁里,也是她,亲手毁了柏司琛和苏婉鸿的一生。

  “哈哈哈哈……”

  陈燕莜独自被绑缚在阴暗恶臭的牢室罪柱上,忍不住地大笑出了眼泪来!

  或许连她自己都忘了,她第一次跟着母亲回周府,见到明艳如牡丹一般的苏婉鸿时,她是羡慕她的!

  虽然,羡慕里更多的是嫉妒!

  但她那时候,也还不恨她!又是什么时候,她的心里开始上涌出来了这源源不断、无处宣泄的滔天之恨呢?!

  是因为她的爹爹!她的爹爹那么疼爱她,也尽自己最大能力的去满足妻子的各种要求。可结果呢,他却死在了妻子与奸夫的谋害之下!

  而那个奸夫,就是苏婉鸿的父亲。大夏朝的天子!

  凭什么?

  凭什么你们生来就拥有一切,凭什么你们可以按照自己的喜怒,就可以随便杀戮一个忠心可昭日月的将军?!

  呵呵,没关系!我得不到的东西,就会毁了它;我失去的东西,也绝对不会让你们拥有!

  什么大夏江山呀,昏聩的皇帝,放荡的公主,这不就是亡国之兆吗?!

  虽然,她最终并没有得逞!

  但是………

  “苏婉鸿啊苏婉鸿,我到底也是赢了你一回的!

  你与柏司琛此生,纵然就是再相爱,再不顾及于世俗,也终是只能在见不得光的黑暗里,缠绵悱恻,交颈相拥。你永远不能正大光明地嫁给他,做他的妻子!哈哈哈哈!!!”

  天牢的无风夹道中,油腻脏污的矮桌上,一名跛脚的狱卒抽了根儿臂粗的刑鞭就往这边来。

  “啪——”的一声巨响,刑鞭甩打到了牢门上。

  “娘匹的,下贱娘们儿,再鬼嚎嚎,老子让你晚上不能好过!”

  里面,被绑缚在‘十’字罪柱上的弱躯,战栗地抖了一抖。不再叫嚎了!

  跛脚狱卒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贼笑道:“嗯这还差不多,老实一点儿,等着晚上了老子就会把你放下来,好好的让你舒服舒服!”

  ————

  苏婉鸿回了太极殿后,心里也是久久不能平息的。

  关于自己与陈燕莜之间的冤孽,陈燕莜与阿显、与姚廷之间的,自己与姚廷、与柏司琛之间的……这种种的错综复杂,死生错过,又岂是一句‘天意弄人’能平息的呢!

  她半卧在美人榻上,心口的垒块,只觉得是有增无减哪!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偏偏柏司琛,这还又不知道去哪儿了!

  真是不让人活了呀!晚膳也气的没吃几口,就又让人撤了。

  宫女们感受着太上皇姑的乌云压顶,谁也不敢喘口大气儿的!柏大人忙去了,万一惹着了天颜,可是她们承受不起的!谁又能有人家柏大人那个隆宠的呢,惹着了天颜,人家也能给她哄好了!

  都不带过夜的!

  酉时三刻,“隆宠”柏大人,披着一身的风尘仆仆就回来了!

  一进殿门,还不等苏婉鸿拿他兴师问罪呢,他先行一把揽住了女人的纤腰,急语道:“跟我出去一趟吧!先别急着嗔我,到那儿你就都明白了!”

  苏婉鸿现在才不想听他的呢!“我不去!你定是没安什么好心,我可不去上那个当………哎哎,你别,你放下我!柏司琛你!”

  一整殿的宫女侍奴,眼见着太上皇姑被人抱走了,没一个出来拦的!能躲的都躲了,不能躲的也成了聋子瞎子了!

  把苏婉鸿给气的呀!这帮下人们哪,好规矩还没学会呢,坏规矩怎么就给发扬光大了呢!

  柏司琛抱着逐渐薄弱挣扎的苏婉鸿,跨上宝马良驹,飞一般地便出了皇城。直奔芍药巷来!

  苏婉鸿在他怀里,一会儿被他捏捏脸蛋,一会儿又被他摸两把细腰,还时不时地在她的皓颈里,亲上两口……

  太上皇姑:“……”

  这是吃错了什么药啦呀?

  两个人这些年来的风风雨雨,也算是老夫老妻的了。就连晚上的敦伦之愉,都已经是………不再那么莽撞无节制的了。起码不能是害她第二天变成“软脚虾”上不了朝的嘛!

  这会儿这又是……?

  苏婉鸿感受着身后男人的热情似火,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就由着他吧!

  大不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在她心里,一向是有分寸的很!并且,是一直以她的利益为目的的。她倒是不用担心这一点的。

  四蹄如飞的宝马良驹,最终在昔日的公主府邸前,停了下来。那里,早就已有了迎接他们的府奴和丫鬟。

  柏司琛抱着苏婉鸿飞身下马,一路急进般地便到了一跨院里。他放下她,吩咐一众丫鬟婆子把她簇拥进了厢房里去!

  苏婉鸿莫名其妙地就被这些人拆了发髻,宽了宫装。然后………

  然后,她就有点明白过来了!

  因为丫鬟婆子们给她捧来了一套绣工万分精美的………嫁衣!

  如火的颜色,明艳殷红;繁丽的刺绣,华美且生动!那上面的一朵朵牡丹花,开得仿佛是真的一般无二。展开来,披在身上,背后的长裾处,还有一尾五彩斑斓、美轮美奂的翱天凤凰,拖着它金尊玉贵的无俦长尾,铺了一地。

  苏婉鸿摸着赤金凤冠上的那颗璀璨明珠,心下乱作了一团。

  柏司琛这是,要娶她不成?!

  当然,她也知道,这应该是他给她的一个惊喜吧!在这夜幕降临的寂静之时,他同她一起,穿上喜服嫁衣,执着手,也可能后面还会有拜天地、入洞房的环节……

  苏婉鸿心口一暖地笑了笑,这肯定就是他这些天来的‘处心积虑’了吧!也真是难为他了!算是成全了两个人之间的卑微爱情!

  唉,又有什么好卑微的呢!只要是找对了人,管他什么婚礼是在白天,还是黑夜呢,又管他是热热闹闹的受亲友祝福,还是只两个人的对天盟誓呢!

  都不重要!唯一重要的,她都已经拥有了呀!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果不出所料的,柏司琛也穿着一身大红的喜服走了进来。

  苏婉鸿掩唇而笑,见惯了他整日价穿白挂素的,乍一看他穿的这般……艳丽,还怪……妖惹的哩!

  一张光风霁月的清雅模样,也变得秾美潇洒了许多!

  不变的,一直都是他看她的眼神!

  “鸿儿,随我去后面吧!吉时马上就要到了!”他说。

  “好!”苏婉鸿接过他手上的那条牵红绸来,执了一端。

  有婆子想上来给她盖上红盖头,柏司琛却说:“先别盖了,这不是你该干的事情!”婆子退下。

  苏婉鸿就这样跟着柏司琛,被牵引到了二跨院的正厅前。

  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是里面随之而来的婚礼气氛,和各种张灯结彩的盛况。

  以及………

  苏婉鸿的眼睛不争气地就酸了,有两颗莹亮硕大的水晶珠子,在那一双潋滟的美目中,泛泛而溢。

  柏司琛在前面回头笑她:“可不能哭了呀!哭花了妆容就不美了!还有你那舅父,不是最好调笑你的嘛!又守着我的家人、兄弟,你总要给我长长脸的嘛!我还给他们吹牛说,太上皇姑可是杀伐果断的呢!”

  “噗——”苏婉鸿含着热泪的忍俊不禁了!

  正厅堂上,铺天盖地的大红装扮下,居中而坐的正是拿捏着长辈谱的周国舅,右首边是柏家的三夫人,再有依次是四姑娘,周宗清等人。

  下首处,府邸旧日里的奴仆们个个围观,是簇拥的好不热闹!再细看,连那‘盛都城第一酒楼’的老板和老板娘,竟也都来了呢!

  苏婉鸿攥着牵红的手心里,都渗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来,殿下,妾身不才,今日来担当你的长辈一回,给你把这红盖头盖上吧!”

  左边走上来的周候府锦夫人,满脸喜悦地看着一对新人,说道。

  苏婉鸿竟一时感动的,无以言对了。

  “谢……谢舅母和舅父能来参加鸿儿的大礼!”

  “嗐,哪里的话呀!”锦夫人回头看了看居中而坐的那一位,似是逗趣地道:“你的婚礼要是不让他来,改日啊,他能找到你太极殿上去,不得非让你再重办一回不可哪!”

  这甥舅二人,隔着一条铺红洒金的甬路,相视一笑。

  炮竹点燃,冲天震地。一众的亲朋密友,在这璀璨的夜空下,为此二人的至尊爱情,共同祝福!

  祝愿他们:一生一世,伉俪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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