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真的越来越混蛋！嘴上说得好听，‘饮食男女相互喜欢我可以理解’，可你在办公室就想睡我！”
柏非石皱眉看着她，没有解释他只是想和她好好谈谈的事。
误会的关小灵非常笃定他心里的想法，直勾勾看着他。
柏非石也直勾勾盯着她。
对视了一会，关小灵站了起来，离开了总经办。
柏非石坐在沙发上，出了一会神。
晚上，关小灵正在家里吃焗饭，凯特给她发了一条信息，关于柏非石的。
【唐集今晚来柏家了，袁夫人的意思好像是非石和唐集要官宣了。】
关小灵心情有点复杂，一种是终于可以提前结束和柏非石见不得人的关系，另一种是股莫名的不爽。
所以她这样回复的：【终于要官宣了，不过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凯特：【可是我看非石好像并不是很高兴。】
关小灵：【大概因为她妈总是掺和，所以他不满意吧。】
凯特：【我觉得他不喜欢唐集。】
关小灵：【你还是没有深入了解他。】
凯特：【你和他最亲密，了解他吗？】
关小灵：【了解啊，不是我们看到的表面那样。】
凯特：【我还是相信非石。】
只聊到这里，关小灵就关上了手机。吃了晚饭她想起那份合同，然后拿笔把自己的名字涂了，后来想了想直接撕了合同。
“是他违约在先的，我只是按照他的意思做的。”她看着合同自我解释。
只要合同不存在，她就和柏非石没有任何关系了。
上班时遇见他，只当他是老板，非常客套。例会结束立刻离开公司，躲到万欢那边的酒店去。
下午柏非石给她打电话，首先问她万欢那边酒店开业前的准备情况，后来说着说着就想关心她。
“还在生气？”他在电话那头笑了。
关小灵可没有心情和他说笑，她沉着脸说：“柏总，如果没有工作的话，我就挂了。”
“晚上去你那。”柏非石传达来的命令。
“柏总，”关小灵一本正经地说，“我有件事想通知你。”
她说的是通知，而不是告知。
“什么？”
“我们的合作已经结束了。”
“我怎么不知道。”
“是你违约在先，”她说得很平静，没有在乎电话里的男人听了会是什么反应，“所以我仔细想了想，觉得没必要继续了。”
说完她就直接挂了，没有给柏非石开口机会。
不过他也没有再继续打过来。
关小灵原本还想着，如果他又打过来，她就直接挂断。
没想到被打脸的人，竟然是她自己。
和柏非石接触几次，她差点错以为他真的动了心呢。尤其在玫瑰岛上的那一晚，他当真用心对她。
还是她太缺爱，所以才导致误会他动情。
*
晚上，张帆又来万欢接她下班，陪她一起吃晚饭。
没了合同的约束，关小灵终于感到了轻松，整个晚上都在和张帆有说有笑。
但张帆却发现她有点异常。
他提出质疑：“虽然你今晚一直在笑，但我觉得你的笑容并不开心。”
“有吗？”关小灵没发现自己的问题，觉得这话说得不对，“那是你认识我时间太短，不了解我而已。”
张帆笑了笑，没再沿着这个话题往下说，回家送她走到单元楼门口时，忽然问她：“周末有空吗？”
“有啊。”关小灵面朝他站着，“从今天开始我自由了。”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
张帆咧嘴笑，看着她的时候，见一旁停着的白色越野车里坐着一个男人，好像有点熟悉，他飞快地瞟了眼。
然后故意扶着关小灵的肩膀，把她往身边拉了点：“那我可以追你了吗？”
不知情的关小灵有点诧异，忽然和他靠近她还有点不适应，但并没有推开他：“还是先了解一段时间吧。”
“好。”张帆笑得非常开心，然后扶着她的肩膀，搂着她往门内走，“以后我每天都去接你下班，然后一起吃饭，再送你回家。”
关小灵没有答应，借按亮电梯按钮时，从他怀里躲开了。
“行了回去吧。”
“晚安。”张帆凑过来，吓了她一跳，以为他要亲她。
张帆笑了，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柔声说：“明天见。”
“拜拜。”关小灵笑着挥手，等他出了门，她才慢悠悠地走进电梯里。
刚按下数字键，余光里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她下意识瞥了眼，然后立刻抬头看向他。
“……”她欲言又止。
电梯门关上，柏非石面对她站着，犀利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她低着头，也不说话。
气氛像是情侣吵架。
就这样一直僵持到电梯开门，关小灵绕过他走出电梯，他紧跟着追上来。
走到门口，关小灵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说：“你就等在这里，我去帮你把东西全部拿出来。”
说完转身开门，柏非石拽着她的手腕，直直地看着她。
楼道里的灯光亮了又灭，灭了又亮。
“合同我已经撕了。”关小灵推开他的手，转身继续开门。“现在我们除了老板与员工的关系，不再有别的关系了。”
推开门，柏非石终于说话了：“单方撕毁合同，是违约。”
“违约的人分明是你！”关小灵一边换鞋，一边不满意地说，“你别进来，等在门外。”
丢下包，她立刻去了阳台上，收了他的衣服，又去卫生间和卧室，把他的东西全部收集起来。
装在一个袋子里，递给了他。
柏非石没有接，也没有听她的话等在门口，他径自走进来关上门：“如果没有我，蒋建再来骚扰你怎么办？”
“我身边男人又不止你一个。”他不愿意接下衣物，关小灵只好把他的东西往地上一扔，“你走吧。”
说完她转身往客厅走，没想到柏非石一把扯着她的手臂，用力拽去怀里，搂着她的腰就吻她。
有那么一瞬间关小灵是懵的，他的吻非常熟悉，这种亲密的感觉仿佛是春日暖阳，柔和地洒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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